湖心亭中,陆渊和比比东紧紧相拥着,而在不远处的一个拐角,一道身着白金色长袍的女子,却是慢慢收回了眼神,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轻轻地叹了口气。
“看到这一幕,你的心里很不舒服吧?”一道略带清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让她忍不住转过了身。
“是你啊,竹清。”看到来人,她的眼神微微变换,轻声叹道。
“看到自己的老师和师弟这般亲密的拥抱,你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胡列娜?”朱竹清再次问道。
“还好,其实对于这一幕我早就已经有准备了。”胡列娜摇了摇头,说道。
“哦?倒还真像千仞雪说的那样呢,你早就有察觉了。”朱竹清轻声说着,将当日千仞雪说的那些话尽数的复述了一遍。
“她也有察觉了吗?她不愧是我们之间最聪明的人,观察力果然细微,对小渊也的确是足够了解。”
“我自然没有她聪明,但是我的心却比她小的多,她的心里除了小渊,还装着武魂殿,装着大业,而我的心里却只有小渊,揣测小渊的心思是我平常做的最多的事情。”
“我和小渊自六岁便是睡在一张床上,我对小渊的了解绝不下于任何人,自从那一日我知道他看光老师之后,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罢了。”
胡列娜摇了摇头,说道。
“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太过抗拒。”朱竹清略带惊讶的说道。
“没什么好抗拒的,我虽是把老师当成母亲,但事实上我和老师毕竟只是师徒而已,虽然心里略微有些不好受,但如果小渊和老师真的两情相悦的话,我没有意见,我也希望老师能得到自己的幸福,老师,她其实真的过得很苦。”
“她平常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我能感受到她的苦楚,也只有小渊在她身旁的时候,她有时候才会露出那种开心的笑容,这些,其实我都看在了眼里,所以发生现在这一幕,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胡列娜轻声说道。
“但是你的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对吧。”朱竹清说道。
“这是当然的,我也需要适应的时间。”
胡列娜说着,目光转向了朱竹清,说道:“不过你似乎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我为什么要在意?我和教皇冕下又没什么关系,该在意的不是我,而是千仞雪,不过根据她和小渊的约定,如今的小渊也没有越过雷池,她应当是懒得管的。”朱竹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