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旁人身上,最先关注的是表姑娘有没有什么事。
而祁潋却是不同,一下子看出黎葭这次投缳有问题。
白素心真的是恨不得当时就对着后母竖起大拇指,后母还真的是没有让她失望啊。
黎葭被问得一滞,但很快恢复了哭声。
阿紫垂头艰难道:“婢子……不知……”
这种时候她只能咬死不承认,不然怎么说?
难道承认是她买回来的?
祁潋叹了口气,这才对黎葭安慰道:“葭儿,有什么事情大可以直接说出来,这么想不开作甚?”
黎葭委屈地抹了抹眼泪,带着哭腔道:“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如今却平白无故要去给别人做妾,心里自然是过不去的,觉得这样对不起我那逝去的母亲。”
白素心偷偷翻了个白眼,黎葭还真的是胡说八道都不用打草稿的。
虽然祁潋也不大能接受做妾,但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安慰道:“妾室又如何,只要你与镇南王世子情投意合,日后还怕没有好日子过?”
黎葭的哭声又大了一些,阿紫见状忙道:“大夫人,婢子斗胆说句话。”
“不许说!”黎葭连忙假意阻止。
阿紫瞬间绷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祁潋皱了皱眉,对着阿紫斥责道:“还不快说,你是真的巴不得表姑娘再去寻死吗?”
阿紫从善如流地摇头,答道:“昨日表姑娘见了镇南王世子,世子待她的态度很不好。还说这次的婚事是表姑娘故意算计,即便是日后表姑娘嫁过去,他也不会再喜欢表姑娘了。”
黎葭眼泪如同珍珠一般接连落下,白皙的手指搭在脖子上,倒是显得颈上那道通红的勒痕更加明显。
为了做这场戏,黎葭还真的是对自己狠心。
祁潋此时大概也能明白其中的意味,表姑娘是因为要去做妾,又不得未来夫君的怜爱,所以才要投缳的。
祁潋叹了口气,道:“那就把镇南王府的婚事退了,我与你表姨夫再替你寻个好人家。”
黎葭猛地一愣,她当真是没想到祁潋会说这样的话。
白素心差点儿被逗乐了,这样一来黎葭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还又要回到原位了?
黎葭很快便缓过神来,带着哭腔道:“可我已经是世子的人,不论世子待我如何,我都不可能再另嫁他人了。”
祁潋沉思片刻,只好继续安慰道:“那我跟你表姨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