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郡并不信任当地官府,若是将那位族长交给官府,恐怕他前脚一走,后脚官府就会因为碍于洪家的势力,而将人给放了。
拓跋郡不愿意看到那人继续待在南疆肆意妄为,所以才直接砍杀了他。
一位将军砍杀一个叛敌,没有人会说什么。
圣姑道:“但拓跋将军的行为,却造成了洪家的内乱。苗清禾本名叫洪清,是洪家嫡系的幼女,那位族长正是她的祖父。她也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而流落在外。我当年偶然的一次机会,收留了当时还在襁褓中的洪清。见她襁褓中有一个‘清’字,我便为她取名为‘兰若清’。”
“所以她是来取我性命的?”
圣姑点头,“没错,她用巫术控制住将军您的心神,所以即便是到时候取了将军的性命,在外人看来将军也是病死的。到时候西北大乱,洪家才算是报了仇。”
这也就是巫术的可怕之处,杀人于无形。
拓跋郡勾唇冷笑,他对于苗清禾的身份,当然是不感兴趣的。
他只是感慨,没想到此事过去了这么多年,洪家竟然还会派人来取他性命。
拓跋郡征战多年,手染鲜血无数,只怕是除了洪清,还会有无数个“洪家人”想要取他的性命。
白素心见拓跋郡沉默,问道:“父亲对苗清禾是什么态度?”
毕竟拓跋郡迎娶苗清禾为续弦也是真的,外人不知道迷魂术的存在,在他们看来苗清禾仍旧是拓跋郡的妻子。
拓跋郡不以为意道:“这本就是一段不该有的孽缘,既然苗清禾的容貌已经尽毁,即便是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不会有人能认出她来。我不会跟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对外便宣称我已经同她和离,而真正的苗清禾,已经亡故了吧。”
对于拓跋郡来说,他此时只感到十足的惭愧。
毕竟即便他是被迷魂术困住,迎娶苗清禾为续弦,并与她同床共枕数月,也是事实。
他甚至还因为苗清禾的事情,跟唯一的儿子翻了脸,这也使得他如今感到尤为痛心。
“阿忆,如今可还怨我?”拓跋郡蹙眉问道。
白素心忙安慰道:“父亲放心,阿忆明白父亲不是真的想要那样对他,所以是不会放到心上的,也请父亲不要在意这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情。阿忆因为有公务在身,所以无法前来,但他心里还是十分记挂着父亲的,还请父亲照顾好自己,莫要让阿忆担心。”
拓跋郡这才松了口气,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