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谋逆更令人心痛难过的,大概就是两个儿子一起谋逆了。哪怕韩越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从未上过皇室宗谱,毕竟是皇上的血脉......
皇上很快收敛了纷乱复杂的心绪,故作镇定的说道:“你用韩云石父子交换回了念春,又亲自送了他们出京城。这样的行径,和纵虎归山有什么区别?”
齐王干脆利落的认错:“儿臣知错了!请父皇责罚!”
......分明是看准了自己舍不得真正责罚,所以才表现的这么坦然!
皇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人已经被你放走了,朕就算罚你再重也没了用处。你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在朕面前这般放肆!”
语气虽然严厉,可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了无奈和心软。
齐王立刻厚颜的打蛇随棍上:“这么说来,父皇已经不怪儿臣了?”
皇上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口中却依然严厉:“国有国法,身为皇子,却知法犯法。把大秦朝的律法视为何物?此事至此一回,下不为例!”
“儿臣谢过父皇的宽宏大量。”齐王咚咚的磕了几个头,却依然没起身,仿佛在思忖着十分为难的事情,一脸的欲言又止。
皇上心中讶然,忍不住追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禀报?”
齐王踌躇片刻,才低声道:“是,儿臣尚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向父皇禀报。”
“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了,这么吞吞吐吐做什么。”皇上有些不满的看了齐王一眼:“不过,如果你想说的还是今年成亲的事,那就不提也罢。”
齐王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韩越当日在慈云庵,不仅掳走了念春,还一同掳走了慈云庵里的一个女尼。一并关在院子里。韩越后来无暇顾及这个女尼,便留在了院子里。儿臣的侍卫将这个女尼带进了王府里......”
皇上听的一头雾水:“这个女尼怎么了?”齐王费了这么多口舌,说一个女尼做什么。
齐王看着皇上,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个女尼,就是韩越的母亲!”
......
皇上面色霍然大变,声音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眉娘......韩夫人当年为夫殉情自尽,韩家接连办了两场丧事,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儿臣一开始也不相信。在问过念春之后,才敢确认这个女尼的真实身份。当年韩夫人是诈死,其实这么多年来一直躲在慈云庵里。就连韩越也不知道她竟然还活着。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