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要办呢,在这直愣愣地站着别招了风。”
张涛叹了口气,应了一声,带着四叔和张贵进了书房。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车上和我说得乱七八糟的。”张涛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愁眉苦脸的张贵,舔了舔嘴唇道:“嗯……那就先说说商铺的事儿吧!”
“东家,咱们家一共在东亚大街有七间铺子,一家做了绸缎庄,一家做了理发店,还有一个古玩店,一个裁缝铺……”张贵如数家珍地说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说的这些我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张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就是前天,有五家店主上来找,死活要退租,我说这还没到期呢,人家就是不干了,就是要退租。我问为啥,也不和我说,一个劲说这滨海的买卖没法干了。”张贵说着,眉头皱了起来。
“哦?”张涛坐直了,想了想点头道,“这年头买卖的确不好干呀,要退就退给人家吧,别想什么租约不租约的了,按照天数,给人家退钱就是!然后你再想办法租出去,越快越好。这铺子都停了,这条街过几天就没了人气儿,再租出去可就叫不上价了。”张涛说着,身体向后埋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张贵听到这话却眉开眼笑了:“有东家这话就行了,那几间铺子,已经租出去了。就等你回来给个准话呢。”
张涛一听着这话,立马站了起来:“这么快就租出去了?都是谁租的呀?”
“就是我在车上跟您说的叫冈田的日本人,前些日子新开的日满洋行就是他的,这家伙什么都卖,除了军火和大烟,就没有他不倒腾的东西。”张贵说得唾沫横飞。
“等等……”张涛摆了摆手,“你是说前几天那几个老板来退租,然后马上那个日本人就来租房子?”
“是呀,冈田和你说的一样,铺子空的时间长了,就没有人气租不上价了。人家还说了,退租那几家的货,他全按照账本上的进价接收。”张贵笑嘻嘻地说。
“我说张贵,能耐不小呀,学会替日本人说话了。”张涛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东家,您这可是冤枉我了!”张贵心里想你自己也和日本做生意,怎么说上我了?心里这么想,嘴上绝对不敢说出来,“我可是仔细问了,日满商社接了这几个铺子以后,原来铺子是干什么的,现在还干什么,租金不变,咱们就是租给他也不吃亏。”
“你咋知道不吃亏?”张涛笑了笑,“这边齐刷刷退租,那边就开始租房,就有这么巧的事儿?那没有退租的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