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来了我就完事了!”“山兔子”站起来扒拉扒拉裤子上的尘土,“你给你们‘杀八方’大当家的带着个话,别忘了啊。”刚刚要告诉“大疤瘌”最近要加点小心,“大疤瘌”就打断了他:“这话,你自己和大掌柜说,这次可别想把东西塞给我就跑了。你呀,咋的也得和大伙儿过个小年不是?”
“别闹,我得回去,东家指不定还得让我办啥事呢,你是逍遥自在地当胡子了,我还是东家跑腿的,和你可比不了!”“山兔子”说着就要上马。
“大疤瘌”不依不饶地抓住了“山兔子”的马缰绳,说道:“不行,你得上山,不上山你肯定要后悔,东家回去也肯定骂你。”
“我说你这是啥事呀?整的这个邪乎,还后悔,我上山被你们灌个半死我才后悔呢,让你给‘杀八方’大当家的带个话就这么费劲?”“山兔子”不满地说。
“你就跟我走吧!”“大疤瘌”抢过来“山兔子”的马缰绳,向山上拽了上去。“山兔子”知道“大疤瘌”不能胡闹到这样,也就随着他去了。
老狼营还那样,他们几个人刚到了门口,就上来一堆人,把张涛给他们带来的大米、苞米茬子白面、咸盐和半扇子猪拿着向厨房走去。”“大疤瘌”朝着“山兔子”眨了眨眼睛:“走走,上大厅去。”
“我说你是魔障了是咋的?”“山兔子”不满地说。
大厅中间摆了好几个火盆,”“山兔子”刚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一股热气,当他刚刚撂下来棉门帘子抬头的时候,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整个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咋啦?死兔子,不认识啦?”在大厅的正中央,坐着的不是“杀八方”,而是一个穿着一身火红的短衣、套着毛坎肩、腰间别着两把盒子炮的少女。这个少女正在笑着看着“山兔子”。
“山兔子”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小姐,你啥时候回来的?咋没上参议府呢?”
槐花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撇了撇嘴:“我上那儿干啥去?这儿才是我家,参议府算啥,我又不是人家的表妹。”
“山兔子”一琢磨,这是坏菜了,唐晓云的事儿自己在喝酒的时候和“大疤瘌”说过,忘了“大疤瘌”是槐花的正牌娘家人,谁知道槐花这几天就回来了。
“不是,大小姐,你听我说。”“山兔子”握了握拳头,衡量了一下自己和“大疤瘌”的个头、块头和功夫上的巨大差异后,放弃了使用武力教训人家的企图,向槐花解释道:“那是参议的表妹,人家回江南了,就是来散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