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月君看了眼面露不甘的如月君,又看了一眼似是稍微镇定些的瑶光卿,转而对梧惠说:
“虽然如月君是新晋的六道无常,但我相信这孩子也不会平白招惹是非。反倒是瑶光卿……我听天玑卿说过,你不太稳定。而且已经很长时间了。”
水无君叹了口气,低声说:“朽月君叫她女疯子。”
“叶月君在哪里?”卯月君向她发起质问,“她不应该负责管束你的行为吗?”
“是啊。在哪里呢?”
瑶光卿像是在思考,又像是故意装出这副模样。同如月君一样,梧惠的确也对她感到陌生,甚至更甚。在庙里相遇时的那种冷淡与镇静,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匿的癫狂,和一种被压抑在镜面之下的、蠢蠢欲动的、残破不堪的什么。
“你们谁先动手的?”水无君问。
“是她先!”
如月君像个告状的孩子。不过瑶光卿并未反驳,只当没听见一般毫不在意。水无君这才慢慢放下他。接天连地的锁链哗啦啦地移动着,直到完全消失。对这一切,梧惠竟然有种见怪不怪的感受。
“不论如何,我们都需要跟你们谈谈。”卯月君说。
“没什么好谈的。”瑶光卿迈出一条腿杵在那儿,抠起指甲来,“我会自己告诉叶月君的,如果我见到她的话。到时候,她自然会替你们训斥我的。”
“不是这个问题……”水无君有些头疼,“她去哪儿了?你不知道吗?但再怎么说,如果是你袭击六道无常,就算你是星徒也——”
“呀!!”
梧惠尖叫一声。两人回过头,看到几条幼小的骨蛟在如月君和梧惠身下盘旋。它们伸展四趾的爪子,在距他们一段距离间作缠绕之势,十分灵活。两人离地已一段距离,梧惠正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腾空而吓到的。这与上一次不同,卯月君带她,她可有心理准备。
“干什么!放她下来!”
如月君只当水无君的话是耳旁风。他又拉着脸,变回那副顽固的、冷漠的样子。他不由分说便带着梧惠,乘着几条骨蛟的气流飞向高空。一条较大的蛟用整齐的两肋将梧惠紧紧夹住,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任凭她如何骂骂咧咧,如月君已然带着她逃远了。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水无君忧虑地说,“实在不让人省心。”
“算了,随他去吧。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反倒是这边……嘶。”
卯月君倒吸一口冷气,似乎有较强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