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问!泷邈,你不急着走吧?”她忧虑地回头看他一眼。能看得出,她一个人太久,真的很想要个能多说说话的伴儿。
“……这好说。”
泷邈竟答应了。
他身后的衣物裁剪出褶皱,但不明显,当他突然张开翅膀的时候慕琬才发现那里其实是空的,能让羽翼伸展出来。她略感惊讶,看着那些白洁的羽毛,有一种恍惚的不真实感,仿佛在直视某种代表圣洁的神子。
尽管那只是个不伦不类的半妖罢了。
他将右侧的白鹭羽翼先前伸展,拉过来,一把从上面揪掉了三根翎羽。接着,那翅膀很快便收回去了。这一切一气呵成,比他最初要顺
利得多。沧羽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神色,他乐于看到这种进步,那笑是来自内心深处的。
他分出一根来,松开手,一阵气流将它卷到了屋顶上的霜月君手中。霜月君捏着它,反复打量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便揣进衣袖里。另外一个,他交到了慕琬手里。
“我要感谢你。”他说,“我知道你是阴阳师。这东西交给你,您莫嫌粗糙,毕竟我也算是身无分文了。但如果日后你需要什么帮助,想找我,随时欢迎。”
慕琬点了点头,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好。然后,他看向了一旁的木棉。这小姑娘的难过写在脸上,她看得出来,泷邈要走了。
“给我这个干什么!”她生气地说,“我又不需要什么纪念。而且我在这儿扎了根,哪儿也去不了。”
慕琬的声音些许柔和,她试探性地说:“那……你愿意做我的式神吗?”
“式神?”
“嗯。契约的约束力远超花灵木灵的根系。如果你也想去远方,你可以随我走。”
木棉不确定自己是真的想看看更广阔的世界,还是单纯地舍不得泷邈。谁知道早上随他去那诡异的河边看情况,下午事情突然就发生了巨变。这种短暂的变化令她有种当年失去记忆时产生的错觉。
她想了许久,没有人再打断她的思绪。但不过一会,她就拿定了主意。
“还是算了吧。”木棉说。
泷邈有些好奇:“为何?你不是想……”
“我不想了。哪儿那么多为何?相比起来,我倒是更想……更想等他们回来。”
木棉说的这些人,应当是在她记忆中淡化的、在周围已经消失的朋友们。她虽然只记得很少很少的点滴,那种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对过去所经历一切的炙热感情,还流淌在她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