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十分坚决:“说不定佘氿有解药。”
叶月君道:“我料他们的关系也没这么好。殁影阁的人,我都是清楚的。皋月君的眼界森罗万象,却不问世事。连自己身边的人也是——只要足够忠诚,任凭他们将人间搅得天翻地覆。那五个人,没一个是好对付的。佘氿设计做这一切,不会因区区二三十年就轻易对什么人类留下感情,他只忠于真正的阁主。若邬远归再无价值,他便不顾死活。何况他若中了蛊毒,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对佘氿来说才是更顺利的。”
山海感到不可思议。
“你甘心?”
“我甘心。我要他珍视的一切,为我家人陪葬,为我的过去——和我自己——陪葬。”
他一字一顿,语气却没有丝毫悲伤或者愤怒。仿佛所有极端的情绪早被消耗殆尽,剩下的只是行尸走肉般的“习惯”,对于仇恨的习惯。该说这漫长的洗脑相当成功。他早已将自己的生死也置之度外,其他任何的代价也不在乎,只是固执地坚持一个目标,仅此罢了。
池梨仍恶狠狠地瞪着他,目眦尽裂。邬远归的存在并非毫无价值——至少他让她发觉,自己的感情并没有钝化,也并没有只剩对默凉那般似水柔情。她还会恨,会悲伤,会愤怒。
而慕琬已经出离愤怒了。她双眼空空,映不出邬远归的影子。
满目轻飘飘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