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
“嗯……”
“啊,扯远了。说回皋月君。这套阵法,我当年学过。你们听说过娲堇华吗?”
山海略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在提到这株花儿时,他脑内闪过了很多事。锦桐乡、云戈、殁影阁……
“大概不到一百年……也许过了,我不记得了。有一个姓叶的小子弄来这么一株花,大概是最后一朵了。他带着花求皋月君,想求名望,想佑几代人衣食无忧。这要求听着着实高了,但皋月君实在喜欢那花,就答应了。我是后来知道这么回事的。那时我依然四处云游,将喜爱的花鸟草木一一绘入画中。但自我成为六道无常后,凭那些奇异的颜料,便会夺走它们的精魂,被我画过的草木都不复存在,人亦是如此。我还是喜欢,想把它永远留在画中,就去青璃泽找她。我带了许多画想和她换,她却
说那花已经被做成令牌,发给手下人了……”
那时的如月君心灰意冷,叹口气便准备走了。皋月君注意到她带来的画,让她留步。那些画的灵力过于芬芳馥郁了……常年与六道无常在一起,容易异化妖变。这的确是困扰过如月君的问题,她已经将许多生前画过灵气最重的人像丢掉了,但画还是越来越多。皋月君便教她一套口诀与秘术,能将此封存起来。她没太懂,皋月君就让她来亡人沼看看,此地的镇压封印用的是同一套法则。
于是她便来了。亡人沼姑且算是人造的灵脉,虽然四通八达,但平时就算六道无常也鲜少借用。如月君随便试了试皋月君教授她的东西,竟化解了诸多封印中的一层,让骸将军醒了过来。
听到这儿,山海有一种感觉。他总觉得,如月君正是她话中一心求死之人。枯燥的工作与生活让她未免觉得无趣。他甚至怀疑,她是故意解开这封印,想让荒骷髅杀死自己。而皋月君实际上也知道她的用意,这才悄无声息地推波助澜。但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没什么可以求证的地方,打断如月君的叙述也并不礼貌。
她继续说下去。如月君本以为他会动怒,但并没有。骸将军并非毫无理性的大妖怪,相反,他保留着生前的大部分记忆。那时候如月君的箱子里带了一把大笔,除了她自己画画的云鬼毫,都是坏掉的判官笔——凉月君用坏的。云鬼毫的材料不好找,有时她会借那些坏笔的毛临时续上一些。骸将军认出来,求如月君为他做一件事。
他不想让自己的友人再等自己了。
骸将军很清醒,清醒地记得生前与凉月君有关的所有事,清醒地记得由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