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似的。
这一幕,令她不禁想起锦桐乡时与如月君的“离别”。
她们或许还会再见,但黛鸾心有不甘。她闷闷不乐地走回来,忍不住抱怨:
“这到底都算什么事儿嘛……而且赌名字,名字有什么好赌的?若是妖怪,倒还能收为式神,可人类的名字并没有价……并没有什么作用。六道无常的称号背负着无数责任,他根本承担不起!阎罗魔会认可他吗?而且,如月君怎么能把它给出去呢?”
这些问题山海他们也很想知道。尤其是慕琬,她感觉自己看了一出很烂的戏。剧本没问题,但有个戏子不行。究其原因,可能是她本身就对他好感有限。
“他还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慕琬如此评价,“他只想证明自己。”
“他可能是活得太久了。普通的人,都会在漫长的时光里被消磨心智。”
不知为何,两个姑娘瞟了一眼施无弃,这令他有些不满。
“喂,不要把我和那种人相提并论。”他拍了拍靠在墙上留下的灰,“好了,言归正传。请问水无君……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山海他们没敢说话。云戈一直在看,他又不瞎。水无君也知道他是谁。他们很担心讲这件事说出来,好不容易平静些的场面会更加混乱。他们不得不安慰自己,保持沉默并不算欺瞒,符合时宜的闭嘴姑且也算善举——至少现在不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如月君在这里,我来找她。我们的事已经说完了,她说,可以拜托你们。”
“……”
如月君又擅自替他们接下了什么活?
“作为交换……”他接着说,“我需要告诉他一些事。”
水无君抬手指向云戈。后者的表情倒是很镇定,可山海不由得捏了把汗。
这时候,那两个学徒突然回来了。两人灰心丧气的,一个人一手提了个纸包,一个人一手捏了个酒葫芦。他们说:
“酒倒是买回来了,鸡是真没有。他们家剩了两个烧饼,您借着味儿凑合吃吧……”
云戈摆摆手,让他们随便放在哪儿。年龄小的那个一眼看到他手上的血迹,立刻上前。
“您这是怎么搞的?哎呀,桌子都破了。哎哎,师兄你打点水来,我去找找纱布。这是怎么搞的?莫非你们……”
“和我们可没关系啊——”慕琬面露难色,“事情说来复杂。不过我们也觉得,先替他包扎是最要紧的事儿。”
店里闹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