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她显得很不安,像是焦躁的野兽,时不时朝着村民离开的方向看上一眼。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她忽然停住脚步,站在两人之间的一侧。
“先等一下,我觉得我们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该讨论清楚。那个老头说的‘亥时一刻’究竟是什么意思?”
“很显然吧,是时间。”白涯懒懒地回应。
“我当然知道。但具体需要我们做什么?是指亥时一刻等他么?他难道有什么话说。”
祈焕道:“我也觉得他有些古怪。与其他村民不同,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向妖怪告密。所有人都是听从那些妖怪指挥的,只有他放了我们一马。他分明看到我们,却
没有出卖我们这几个外乡人的行踪,难不成打算帮咱们?”
“放长线钓大鱼也说不定。”
“君姑娘,这你也太敏感了吧。他图啥?”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本能地有些担心。自从我们下船以来,就没有发生过一件看上去顺理成章的事,时刻充满了意外。”
“我们已经这么倒霉了,该有点好事了吧?”
君傲颜还在犹豫,而白涯也站起身,表明了立场。
“他帮我们能有什么好处?帮我们就是与妖怪作对。”
“怎么你也这么想。那你说,还有啥办法?”
“亥时一刻,去刚才的地方见他。”
“你不是不放心吗?”
“没有别的办法。”
“切。”
白涯就是这样。一面总反对着什么,结果还是照做,没什么新的主意。可他偏偏要哽你那么一下,让你难受,还一副并非故意的无辜模样,着实让人恼火。没有别的办法,他们就先这么说定了。刚安静不到一会,祈焕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咕了起来。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你们不饿?什么玩意儿你就叫我安静。来我替你问问它。”祈焕气坏了,叉着腰,低头对自己快凹进去的肚子说,“兄弟你能安静一点吗?”
回答他们的,只有接二连三的咕咕声。
白涯嘀咕着:“你里面住了只鸽子吗。”
“我倒是希望有只鸽子在里面啊!”
君傲颜有些窘迫地迎合道:“的确,我也有些饿了。这么久到现在没吃过东西。”
也是,到现在消耗体力的事儿太多了,尤其是打架。白涯不是不饿,只是小时候饥饱没过准点儿,已经习惯了。别人越说饿,他越容易想起这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