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第一个离开聚会的人,会变成下一个话题。这是常识。
“那位姓薛的姑娘……全名应当是弥音二字吧。”极月君忽然这样问。
寒觞道:“的确。你也认识她么?”
“我不认识。”极月君摇头道,“我只是听过,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我从未见过她,但若除去重名的可能,她应当是霜月君当时收养的孩子。”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寒觞更是将刚进嘴的茶水喷了出来。
“谁??”
极月君的反应倒也平静,似乎料到他们对此并不知情。他只是轻笑着说:
“你们果真不知此事。但既然我放心你们,便直接说与你们听。我想,你们既然朝夕相处,也并不愿意被如此亲密的人蒙蔽。”
连谢辙的情绪也有些难以控制了:“是,她是不想说,我们也从未追问……但我们从来不知道,她口中的姐姐是——”
“是六道无常!”聆鹓接了话,脑袋还在犯晕,“她、她们怎么会有仇怨呢?”
“仇怨?她这么说?”
“也、也没那么过分,”聆鹓慌忙解释,“原话温和许多。只是,她的神情,还有提起过往时的神情——确乎,是有几分仇怨吧。您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吗?究竟怎么回事?”
她刚说完,极月君又面露难色。她赶忙接着说:
“我没有瞎打听的意思,也不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她是个不错的人,我想知道她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说罢,她望向另外两人。谢辙和寒觞都没有直接承认,却微微点头,惊诧的痕迹还残留在他们的眉眼之间。当然,极月君是看不到的,只是对他来说这种默契的沉默就已经说明了许多问题。的确,对他们来说,薛弥音身上仍有许多秘密,甚至隐瞒至今日。只是谁也没再过问,他们之间有一个微妙的平衡。倒不是说不把弥音当朋友……反过来,恰是弥音没把他们当做朋友才对,充其量是顺路同行的伙伴。大概最真心实意的人只有聆鹓,这是谢辙和寒觞从未明说却不约而同所认定的事。当然了,姑娘们兴许有自己的世界,他们无权评价。
极月君抱歉地笑了笑:“我不喜欢做背后说闲话的人呢。我所能告诉你们的,仅仅只有我所知道的。我也清楚,即便是我所知之事,也一定有不够全面的地方,势必失之偏颇。我不想对任何人做出任何评价——该评价的不是我,也不是你们。”
“我们知道。”寒觞擦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