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说着,她缓缓抬起双臂,口中念念有词。离得太远,他们自然听不清是什么口诀。可就在这个时候,地上的每一根稻草都像是听到了指令,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重新聚拢到一起。地上还有许多不起眼的红线,它们也被赋予生命一样,蛇似的自觉缠在稻草身上。很快,它们重新聚拢到一起,形成被扎得紧实的草人。只不过,那些遮掩在身上的破烂的黑色斗篷,都被抛弃在地上,歪七扭八地摊着。
孔令北翻了个白眼:“真是没完没了。”
“烦了。”施无弃也没好脾气。
正抱怨着,他们忽然觉得远处传来一阵热浪。有一阵黑烟像一条线,正缓缓向此处靠近。同时,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飘了过来。站在高处的霂看得清楚,她忽然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
“是火?”
的确是火。不知稻草里浸了什么成分,燃烧的火是金光近白,在白天并不起眼。但火确乎是烧过来了,蔓延在每一根稻草之中。刚刚成型的草人还未站起来就燃烧起来,草缝间穿过的风声和燃烧声像是怪物的嘶鸣。一些草人急忙升空,却落下了不少草屑,何况火苗已经蔓延到脚下。它们在空中发出同样的声响,并且很快消散。乌黑的灰烬雪一般飘散而下。
“两位公子好像遇到了麻烦?”
顺着火光走来的竟然是一位人类的女性。她杵着一根长棍,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
孔令北再望向那块高高的石头,霂已不见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