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座城完全被封闭了。”
忱星这样说。
吟鹓歪着头看她。距二人离开那个塞满了偶人的森中之村,已经过去了数十天,但那可怕的记忆还久久滞留在她的脑海。这几日走在荒野里,稍有风吹草动,她就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大气也不敢喘。过去,她诚然没这般脆弱,只是对她来说那些似人却非人的东西更值得害怕,毕竟她连猴子也是不喜欢的。除了太过像人这点外,也没有特别的理由。这也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所喜厌的不同的东西。
但在忱星面前,她却猜不出这女人的心思。她异常沉默,见面的那天,也是她说的话最多的一天。大多数时候,她都一声不吭,连表达惊讶、疑惑、失望时的语气词也不曾冒出口来,甚至吟鹓怀疑她没有这些情绪。无聊的时候,她们能一整天什么话都不说,吟鹓只要接过她递来的水和干粮,也不用帮什么忙,这反而令吟鹓感到枯燥且不安。一人的缄默自然而然,且情有可原,但两个人都一句话不说,气氛就显得格外冰冷。危机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在荒野中漫步的某一日,有个长着锋利獠牙的凶兽尾随她们。它饥肠辘辘,却很有耐心。忱星的感官很敏锐,当察觉到这一点时,便对吟鹓直言,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令吟鹓一路提心吊胆。自打忱星告诉她后,她也察觉到那狡猾的猛兽,它始终与她们保持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这凶兽的意图很明确,就是要慢慢消磨她们的心神,直到夜晚她们沉沉睡去时再发起攻击。吟鹓十分不安,一心只想快点走,忱星却让她只管安心休息。起初她是那样心神不宁,睁大了眼睛不敢休息,可忱星赶路实在太累人了,她又一刻不敢慢下来,怕她将自己丢在这荒野中。于是没多久,她就因为疲劳昏睡过去了。
深夜,她似是听到一声刀鸣,却只以为是一场梦。可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发现那鲜血淋漓的凶兽就倒在她们旁边,忱星不知是没睡还是醒了,正将刀擦拭得纤尘不染。那是一个她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的恶兽,许是个妖怪,但忱星杀了它——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甚至没能将自己吵醒。她有些惭愧,不该对忱星的计划产生怀疑。尽管大多数时候,她总是那样特立独行,什么事都不打算提前告诉自己。
除了这次。
“在活尸横行的时候,我听闻那里,没有沦陷。戒备……也并不森严。只是在上一个城镇,我打听到,他们近日已经城门紧闭。除了军队能将物资运进运出外,禁止一切人出入,否则便是死罪。说不定,感染仍在继续,亦或是那些偶人使然。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