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
皎沫点点头,平和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接着,她轻轻吸一口气,微低下头,似乎在斟酌着之后的措辞。
“我要说的事,是之前答应两位兄妹的。嗯……还是请极月君说明一下,在我们进入妄语的结界后,你是如何应对温酒的?”
“啊,没什么特别的。你们也该注意到了,如月君并不在这里。我委托孔令北派人将她接走,藏到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暂时。我们也都清楚,如月君并非真正回来了,而是一个名义上的、以我的血肉所修缮的替代品。没有乐声作为灵魂的替代品,她便只是不能行动的空壳。你们也看到了,即便是温酒的萧笛,也能引导她的行动。只是,温酒并没有与我僵持下去的必要。单单与走无常为敌,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他不是说,是无庸谰让他来的吗?”聆鹓问,“我记得清楚呢。可听您这么说,到最后他也什么都没做,这似乎不太符合妄语的作风。”
“但符合他的。”寒觞说,“他不一定说了实话,兴许妄语根本没有叫他来。也可能妄语知道,他来了也不会做什么。他仅仅是……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就是这样。”
皎沫有些遗憾地说:“虽然听上去有些无理,但事实如此。结合他的过往,我们大致也能推论出一些东西,对他的思路也能稍有理解。情况是这样的——我不是说过,我与神无君见过面么?其实是他找到我,向我了解一些事。他手下的左衽门有了一些发现,便让他动了些调查不知火的念头。他说是顺带的事儿……但我想,能找到我,多少费了一番工夫。”
“劳他费心了。”寒觞轻声说。
“总而言之,过去的钟离兄弟,都是师父起的名字,也都跟在师父的门下修行。算不上江湖有名有姓的门派,但门下也有百余名弟子。你们的师父曾颇有名望,只是仍算半个隐士,不喜欢那些出风头的事。你们跟着他学变化之术、五行之法。你们的师兄弟都是人类,开始有不少人并不接纳你们,但也有许多人觉得新奇。有时你们也受刁难,有时也有人相助。你们的师父一直护着你们,即便有谁加以欺凌,也会被及时制止。大部分时候,你们与人类的弟子都相安无事。随着你们法术的精进,他们也愈发接纳你们……差不多是这样么?”
寒觞点头道:“嗯,你说的不假。”
“接下来的事……唔,是我听神无君说的,加上了一些我个人的想法。若有冒犯,或是不妥之处,请您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