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匕首依旧刺穿了他的胸膛。
“不……“
黑衣男子的笑容凝固,嘴角的血液涌出来,顺着脖子汩汩流淌,他的眼睛里面尽是难以置信,呢喃自语。
“……不可能……老子有金钟罩……“
顾仁抓着他的脖子,把头凑到耳边,低声说道。
“忘记告诉你了,老子还会易筋经和七十二绝技,专破你的金钟罩……呵呵……刀借哥一用。“
顾仁从黑衣男子的手中拿过大刀,手一松,黑衣男子的尸体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嗖嗖嗖的乱箭飞向孔怡裳和三七,顾仁咻的一下,冲到了三七和孔怡裳面前,挥舞着大刀,密密麻麻的羽箭没有谁一支射中三七和孔怡裳。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他的胸口被一股气流击中,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大脑一片空白,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
“咔嚓!“
一道雷电在乌云中炸开,哗的一声,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张九龄带领的官兵们已经冲了过来,冲到了对面的出口,厮杀声震天响地,混杂在这风雨交加的夜色中。
这一夜是血腥的,也是黑暗的,整个厮杀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结束。
土家寨的一百多号土匪们不是被杀,就是被抓……官兵死伤了几百人,可谓震惊。让人非常遗憾的是,最先出现的那个鬼面人失去了踪影,有官兵说那鬼面人纵身跳下了峭壁,摔死在下面了,也有官兵说,那鬼面人摘掉了面具,混迹在土匪人群里,被杀死了。
……
所有人下山了……
土家寨的悬崖边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三七,一个是孔怡裳。
孔怡裳失声恸哭。
“表哥!“
“表哥,你回来啊啊啊!“
“……“
山谷间,回荡着她无尽的悲伤。
……
天宝岭山下的一顶营帐内,温暖明亮安静,顾仁躺在床上,全身除了头,被包扎的严严实实,呼呼大睡。
床前,坐着一个郎中,正在给顾仁把脉。不远处,站着三个小孩,分别是信皇子、济皇子、蛋蛋。
郎中是个五十岁的小老头,一边把脉,一边端详着顾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