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时,也会觉得全身放松,不用再像以往那样戴着面具,对什么人,说什么话。
当然了,男人不要脸的前提,是要一定的底线,可以不要脸,但绝不能做不要脸的那种事。
不错,李南方恰好就是这种人。
休息了这么久,花夜神又积攒了些许力气,能自己端起酒杯喝酒了。
苦涩的酒水,顺着喉咙淌下去后,花夜神问道:“你是带磷青龙,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夜色老虎的传说呢?”
提到带磷青龙,李南方就火大。
在金帝会所当男公关的那段经历,绝对是他人生中的最大污点啊。
多少年后,等他儿孙绕膝时,他颤巍巍的说,孩子们,都过来,听爷爷我给你们讲述,老子年轻时的辉煌事迹。想当年,老子才二十浪荡岁,在金帝会所当鸭子——
那样和孩子们说,绝对是太有损李老板的男人尊严了。
可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就必须得正视面对的。
就像既有带磷青龙,就必须有夜色老虎那样。
世上万物,都是相辅相成的,绝没有哪一个东西,是独立绝世而存在的。
带磷青龙,与夜色老虎相辅相成的故事,李南方听金帝会所请来的吴姐说过。
所以现在听花夜神说起这个物种后,马上就想到了吴姐,想到了金帝会所,想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想想,都是辛酸泪啊。
幸好,李南方的辛酸泪,就算流淌个三天三夜,也不如花夜神几分钟的多。
“夜色老虎,是我最大的噩梦,也是我最大的秘密。当初扶苏出任务去墨西哥时,我因担心他的安全,不惜抛弃我最起码的尊严,去贺兰家苦求贺兰老爷子,请他务须让扶苏安全回来时,我才知道——”
花夜神苦笑了下,抬头看向了东边。
天已经亮了。
这说明她的故事,有多么的漫长。
可惜的是,她的故事是黑色的,没有一点点亮点。
爱听故事的李南方,确实是个最好的听众,花夜神讲述时,他始终一言不发。
花夜神沉浸在她悲苦的故事里时,并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爬上了游泳池,又穿上了他那身地摊货运动服,在她情不自禁泪流满面时,给她递了纸巾。
“谢谢。”
花夜神第四次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
这个女人稍稍清醒,就能迅速恢复理智,要不然也不会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