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的事。
抓几个偷儿扒手,调停一些邻里吵架的小事,这是五城兵马司的事。
压制豪门恶奴,制衡权贵,这是巡城御史的事。
张佳木有意放任,坊里的情形,似乎又和他拉事前差不多了,各方势力各司其职,锦衣卫又只是街面上的摆设,只管收银子。
好在,这方面的局面是打开了,各种行当应该上交的银子是分文不少。这小半个月,张佳木已经把收上来的银子用了不少,不然的话,坊管小队那边根本就应付不下来。
倒是有一条,对东厂丝毫不假辞色,东厂的番子在正南坊已经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现在不仅是锦衣卫的人,就是坊里的兵马司、铺舍火夫,甚至帮闲无赖,都已经不肯卖东厂的面子。
没有了势,东厂在正南坊里已经是瞎子的眼睛聋子的耳朵,纯是摆设。
左右无事,张佳木交待了刘勇几句,就在曹翼和庄小六的簇拥下,离开百户府到坊管小队那边去。
这两货这阵子吃足了苦,都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白天要跟着张佳木办事,下午到晚上加班操练,比一般的队员还苦一倍,不过他们知道机会难得,好歹是熬了下来。
出了百户府门,一边走,一边闲谈。
张佳木问他们:“最近这两天,队里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两个流氓对视一眼,彼此都是心思灵动的人,四眼一交汇,怎么说话心里就有数的很了。
“有是有,”庄小六道:“就怕大人听了不高兴。”
这种就是有情况要汇报了,张佳木面无表情,道:“说来听听看吧。”
“两个教头,似乎为人有点过于忠厚,不大服得住人。”
“请假的人多了,装病的也多了。练的太苦,大伙有点受不住倒是真的。”
“任大人已经开发了几个,还打了十来人,但恕小人直言,这样不能教人真心服气,咱们这伙人就是这狗怂脾气,心里不服,任是怎么捶打,该耍奸还是耍奸,该偷懒还是偷懒,打是没有用的。”
张佳木默然不语,现在的情况是他事先就预料到了,并不会让他意外。
招这些流氓无赖,好处是稍加训练约束,就是现成的人手,过几个月就能用。坏处就是他们耍奸偷懒的多了,从没干过正事,从头到脚的流脓水儿,根本吃不了苦。这种人,用打是打不服的,不要说打,砍头也不成。
戚继光为什么要到义乌去招农民兵,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