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惠没有注意到那名常家精锐脸上的惶恐,或者说,他一直都觉得事情十拿九稳,苏狂的首级百分百已经落在常鑫宇手中。正因如此,他捧腹大笑道:“赵烈箜,你一直在隐瞒的那点心思我也懒得多说,但我们常家的实力根本毋庸赘言。当你亲眼目睹到被你重金押宝的苏狂,脑袋被存储在木盒中,死不瞑目时,你就会意识到跟常家为敌,是何等愚蠢的事情!”
赵烈箜心中凛然。
赵子狩却是如履薄冰,同时心中狂喜。
倘若常家真的能够将苏狂击毙,令他狠狠地出一口恶气的话,那赵子狩心中是相当乐意的。
但赵烈箜那般千般不情愿,也依旧只能接受现实:既然常鑫宇已经安然归来,想必任务已然完成……莫非,苏狂当时真的是在虚张声势?他随行的两名绝色女郎,也都有像他一样的心境,能够轻易承受八元丹武圣的威压面不改色?
赵烈箜本能地否认掉他的心中所想,摇摇脑袋,觉得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在苏狂的身上,一定存在着某种猫腻!而那种有恃无恐,根本就是发自内心的轻蔑,完全没有将他赵烈箜当一回事,而赵子狩的挑衅,对他来说也只是调味品罢了。
常德惠却是狞笑着说:“稍安勿躁,诸位。我们一同去瞧瞧装在盒子中的苏狂,是否依旧如往日般嚣张,如何?”
“愿见其详。”赵烈箜拱拱手,儒雅地说。
“走。”常德惠心中鄙夷,暗想:赵烈箜那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没到黄河心不死啊,现在依旧跟我装大尾巴狼,没有将我们常家的厉害当一回事。但很快,他就会吓破胆,老老实实地认怂!
他们一同从茶室中走出,紧接着赵烈箜就露出玩味神情,赵子狩惊骇欲绝,而常德惠勃然色变,慌慌张张地上前,从口袋中掏出一粒保命的丹药,塞入奄奄一息的常鑫宇口中,目眦欲裂地问:“怎么回事?鑫宇,那小子只是三元丹武圣而已,你对付他本该手到擒来的,为何你竟然身负重伤?”
常德惠只觉得匪夷所思,完全没法想象其中的奥秘。
赵烈箜摸摸鼻子,提醒他说:“常德惠先生,依我所见,常鑫宇公子怕是激活血遁之法,消耗掉十年寿元和一年苦修,才勉强保留性命。您让他先好好休息一番才好,而且,如今他已经从武圣六元丹,跌落到五元丹,可见损耗之大。先让他修整一日再说,您看如何?”
“不!我要即刻得知苏狂的相关消息。”常德惠咬牙切齿地咆哮。
赵烈箜心中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