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歌载舞,对着炙烤得金黄的人肉大餐口水直流的一幕,深刻地烙印在苏狂的脑海中。
那是一群魔鬼!
将那醉汉解决掉时,苏狂同样没有半点歉疚之心,因为他也是成年魔神,羊对狼的杀戮本就天经地义。那就像人活着必须吃鸡鸭鱼羊猪牛,而那些动物若觉醒智慧对人族复仇也是理所当然,因为生存就必须从其余生物身上攫取能量,所以,基督教义才说活着就是原罪。
但斩杀掉烈炎,苏狂却心存忏悔,因为烈炎的一生悲惨坎坷,被父亲虐待,被父亲杀死宠溺他的亲生母亲,最终在极度的精神刺激中走向疯癫。而他的一辈子,一直都是衣衫褴褛,疯疯癫癫,食物只有最粗糙的低廉米汤和树根草皮,常年饥肠辘辘。
忍饥挨饿的痛苦,苏狂记忆尤深,富人家的孩子永远不会体会到那股常年饥饿盘旋在肠胃中,四肢无力,头昏眼花,恨不得将自己的手脚生生啃掉的痛苦。而苏狂,记得清清楚楚,因为他也曾赤贫如洗,也曾在执行任务时,深入敌国腹地,所有补给耗得干干净净。
所以,但他阅读烈炎的记忆碎片时,双眸蓄满泪水,沉浸在它的悲哀生活中。
贫穷。
饥肠辘辘。
行尸走肉地机械活着,麻木不仁。
最终,苏狂捕捉到一丝烈炎浑浑噩噩的记忆中最为狂暴的执念:“在众目睽睽下亲手将烈豺狼撕得粉碎,将母亲的惨死公之于众,曝光他的凶残面目!”
“我会履行你的执念的。”苏狂喟叹,而烈焰已经悄无声息地死去。
苏狂心存歉疚,却必须依旧前行。
接下来,苏狂的指尖绽放出一缕麒麟火,将烈焰的尸体烧得干干净净,而他也已经将烈炎所有的生活习惯全都掌握,但那也无关紧要,因为烈炎是疯子,他的生活本就没有任何的固定性。何况,疯癫的家伙做任何惊世骇俗的事情,都无人关注,只会将其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而已。
所以,苏狂按照记忆碎片中得到的消息,出门,顺着街道溜达,尽可能地表现正常,但他最终发现其他其实根本无需表演,因为完全没人关注他的举动,除掉一对慈眉善目正在卖炊饼的老夫妇。
苏狂即刻从记忆中得到他们的资料,事实上,他们在烈炎的简单记忆中占据着整整50%的份额,全都是他们待自己的善良和馈赠。若没有他们给予的食物,像烈炎那种没有猎食本事的废物,早就在某日饥寒交迫地冻死在街头,甚至无人收尸,因为烈豺狼恨不得目睹他罪行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