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子。
她只是希望爹爹能接受如今这个事实,这个世道,越是强硬的树枝越容易折断,而爹爹的性子就是那种宁折不弯的人。
“你这孩子,你爹做事还用得着你教?”
沈夫人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于是呵斥道,她只是个普通的妇人,没有太多的见识,只秉持着子女要孝顺,不可忤逆父母的观念。
至于方才卫殊的那番话中之意她是完全没有领会到。
“是,女儿失言了,还请爹爹不要生女儿的气。”卫殊说着咬了咬嘴唇做无辜状,慢慢垂下了头。
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卫员外沉吟许久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哎...其实殊儿说的没错,咱们家起初跟花家在青城是平分秋色的,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花永和已经成了青城首富,而我呢,还在原地踏步。”
卫员外说着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笑。
卫殊道,“爹爹,其实爹爹能在不去可以讨好那些官员的况且下还能将家里的生意做成这样已经非常厉害了,在殊儿眼中爹爹就是最棒的。”
她突然有点后悔方才没有把话说的更委婉一些,跟便宜老爹相处这么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终是不愿伤了爹爹的心。
卫员外忽然抬起头注视着卫殊,”殊儿啊,都是爹爹对不起你,若不是爹爹的固执你又何须要面对这么多?”
说罢又是一声微微的叹息,“也罢了,你也长大了,这以后铺子里的事你看着拿主意就好,爹爹相信你。”
卫殊心中一动,赶紧起身向卫员外盈盈一拜,“谢爹爹的信任。”
“嗯,你先下去吧。”
卫员外还没有从那种面对现实无力的挫败感中走出来,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那女儿告退。”
...
陈府,县令大人的书房里,依旧是慕毓笙慵懒的靠椅子上,而陈大人则毕恭毕敬的站着,时不时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
慕毓笙犀利的目光凝视在陈大人的身上,看的他心里揣揣不安。
许久,那张妖孽般的面容上薄唇轻启道,“老爷子可能马上就要调任了,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再做出点儿政绩来。”
对于慕毓笙嘴里所说的每一个字,陈大人都在心里迅速的思考着。
公子突然对自己说起老爷子要调任的事,必然是话中有话,但他却猜不透,一个不能对上级示令心领神会的属下,必然是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