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呢。”暗处之人凝眸,似在思考,片刻之后才道:“此药乃半成品,为了不引起怀疑,须得整瓶吃完才会发挥出最后的力量。”暗处之人仍旧是淡然的语气。
“原来如此,算起时间来,就是这个时候了。”大皇子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本以为几个月皇帝的病情就会加重,没想到这病生生的拖了两年。刚开始只是咳嗽,吃了药之后,皇帝果真生龙活虎了一段时间,然后身体又逐渐衰败,到了今年翻年,彻底的病了下来。
就算是这样,拖着病体的皇帝依然坚持见了恩科前十,难道恩科真的有冲喜的功效吗?皇帝看着人才了,一高兴病都减轻了?
“大皇子不妨再等等,毕竟这不是儿戏,最佳时机应当是整个内廷都松懈的时候,还有你那太子的弟弟不是省油的灯,大皇子这一点还是清楚地吧。”
听到太子,大皇子不屑的说道:“他?纵然给自己营造了名声,可终究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朝中不少人都知道,只是碍于太子的威严,不敢说罢了。”
“是啊,并非谁都像大皇子这般仁慈,为了天齐百姓的安宁,避免战争。”
“我懂了,不出三月,太子将会变成前太子,啊哈哈哈。”大皇子不管暗处的人,自己大踏步走出了暗室。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眼下他这边六部有兵部、工部、户部,而太子有其他三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兵部在自己这边,兵部尚书连凯之是他岳父,他手底下有十万兵马,岳父的就是自己的。
不过这十万都在边境之地,远水解不了近渴,但却是自己登基之后最大的依仗。
皇城司守备也是他的人,皇城司守备一共三万人。太子明面上没有私兵,只是个空壳子。而自家死病老爹只有区区五千的皇宫守备。
五千对三万,胜负已见分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要皇帝垂危,自己确定之后立刻咬定皇帝吃了太子献的药,再联合朝臣将太子以弑父之罪拉下马,控制住太子的胞弟,届时朝中只有自己合适上位。
生在帝王家,就注定了亲情什么都是狗屁,只有自己坐上了那个位置才能真正安全,并且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魏西晨一路策马狂奔到承恩侯府,方才小厮传信过来说承恩侯忽然病重直接倒下了。太医判断是旧疾发作,来势凶猛,药石无医了。承恩侯跟随还是太子的官家上过战场,受过无数次伤,最重要的是替陛下挡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