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人弄走,是觉得我姜家无人吗?只要我一句话,我姜氏的族老,必定立刻赶来,届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若是姜氏的族老都镇不住你们,那我就讲豁出我这张老脸,把你们十块田村的黎氏族老请过来,我们细数一下黎家辛秘。”姜奎说完,甩袖负手而立,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黎清叹了一口气,抬手抚上姜氏的手,给了她一个安了的眼神,旋即上前说道:“你们想要断绝关系,我给成全你们,只求以后我还有个安宁的日子。”
姜氏趁机道:“不如我们就趁今天立个文契,以后我儿媳妇与你们黎家老死不相往来。”
“你们,小清你真的如此绝情断义?父母尚在,就想藕丝断斩,实在有违礼法,此事我们黎家做不来,亏你们做得出?”
黎宴明再也站不住了,事情居然已经上升到这样的高度,与他们的预期明显不符,自己若再不站出来,恐怕再无挽回的余地。
“爹,我在叫您一声爹,这不是我那好哥哥,以及我的好娘亲心中所愿?您觉得这不是在逼我?而是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让我即刻动身回娘家然后嫁给谁?”黎清边说边哽咽,“我与夫君感情甚好,我就想一辈子为他守节,你们何苦逼迫?”
黎清的眼泪刷刷刷的落下来,她缓步走到黎有良身边,小声说道:“若是你们不答应,我就将你这些年做过的事,以及你和娘以前怎么待我统统都抖出来,给世人听听,这就是贤良的秀才,即将参加科考的秀才拥有这样的品德,你说考官会让你过吗?”
“你……黎清……”黎有良心悸一阵,恍然大悟似的,道:“你不是黎清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你妹妹呀,那个被你从小欺负到大的妹妹。”黎清摸着脸上的泪水,突然微笑起来。“哥哥不认识妹妹了?要不要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七岁时,哥哥打破了爹爹心爱的灯盏,诬陷是我做的,我被罚跪祠堂三日,八岁时哥哥将邻家弟弟打破了头,诬陷是我做的……”
黎清说的十分小声,大约只有黎有良能够听到,旁人只能隐约听到嘀咕声。
“够了。”黎有良大骇。
“哥哥,我的好哥哥,我还没说完呢,想要我再成为你们争权夺势的工具,不可能,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同归于尽,这些年我也受够了。”黎清怕咬字不清,每个字都说的极为清晰刻板,这样在黎有良眼中恰巧显得阴森,黎有良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黎清见效果已然达到,便缓步走到周氏和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