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及也不在乎周围的嘲笑,转身将画作放到讲经先生面前。
只见纸上画着一女子,从轮廓上可见那女子面带笑容,正摆弄着钓鱼竿,远处有两个小孩手上捧着一尾鲤鱼。
只用线条勾勒,无色彩搭配,这画只能算启蒙书中插画的水准。
但是仔细看来,又能看到画中的意境。
云及绘画水平虽然赶不上大师级别,但也有自己对画的一番理解。
这画上除了一首诗之外,下面还有一行解释的文字:“母钓锦鲤儿欢喜”。
再看云及诗作中所表达的正是母子天伦之乐。
又再仔细看了画作,竟然也有栩栩如生之感。
这诗中含义与画中含义如此交辉相应,不能算劣质作品。
几个老师小声交流过后,给了云及一个良的评价。毕竟这画不算好,不是主流,走的野路子过关罢了。
“这诗画留下,你且下去。”讲经先生对云及道。
樗夫子心中有惑,前天早上云及还和他说过,自己画作的是他的母亲钓鱼图,还和他讨论了配色与构图,怎么到了今日竟然变成了这般烂造?
这其中一定有缘由。
且私下里再问问。
“老师,我不服,为什么姜云及的画作可以过关?他哪里好了?是不是先生偏袒他?”
有学生站起来质问道。
在场的面色皆是一凝,还真的有人敢起身质疑先生的判断呀。
“我们并没有说它好啊,只是勉强过关罢了。”讲经先生抬眸凝视着那学生,毫不生气的解释道。
他眼神里尽是安抚,希望这书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鸡蛋里挑骨头。
“可姜云及是书院学生中看得见的天赋异禀,为何今日却拿出如此画作,难道平日里显露的都是假象吗?若是不给个说法,岂不是难以服众?”那书生依旧不依不饶。
还未等云及开口,管尚轩站起来说道:“当然不是假象,只是有人……”
“轩哥!”云及高喊一声,阻止了他。
管尚轩看着云及,眸光里全是不解。
“怎么,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情说不出来吗?”谢方恒不痛不痒的说道。
陆饮卓差点就冲进来了,但是在看到云及那一刻,他的脚仿似灌了铅,抬也抬不起来。
他们一定是知道了,却依旧维护我……
陆饮卓在那一刻恨不得将谢方恒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