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密室的门被打开,狂风猛然灌入,冻的那个女人全身发抖,缩的更紧。“呲呲呲”的几声,有人将密室里的灯烛一个个点燃,将屋里满堂照亮。
地上的女人慢慢抬起头,看着站在眼前长身玉立的人,瞳仁霎那紧缩,眼中的恐惧又多加了一层。瞬间,眸光中的恐怖神色缓缓敛去,目光变得空洞浑浊,嘴角一咧,傻笑起来。
景容深深的看着她那张污秽的脸,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沉重的哼声,似是嗤鼻似是嘲讽。
空气中轻浮着重重的腐臭和潮湿的霉味,挥之不去,有些熏人。
景容眼睛一递,周成快速让人将一套桌椅摆在正中,又配上一杯清茶。景容撩起长袍坐下,修长干净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青玉茶杯边沿,动作轻缓,优雅万千。他端起茶杯送入唇边,朱唇碰了下茶面,便又放下,唇际噙着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却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不怪王妃总说咱们府里的茶不好,果然是不如她的茶香。”
周成躬着腰,抬眼看了下王爷,颔首道:“王妃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就像王妃一样,都是人间极品,也只有这样才配得上王爷不是?”
景容侧目看着他,略笑了笑,轻声道:“确实。”目光幽幽又看向那依旧咧着嘴傻笑的女人,妙目幽长深邃,意味不明,他歪了歪身子,让自己坐的更加随意,右手撑额,轻飘飘道:“锦葵,装疯卖傻十多年,一定很累吧。”
“呵呵,呵呵。”那女人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爬到角落,将自己缩在膝盖之间。复又抬起头,看着景容,傻傻笑起来。
景容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惊慌,心下愈加有了定断。左手里轻捻着紫晶玉石手串,嘴角的弧度浮上一抹幽凉的冷笑,“若是真傻,对你而言也未尝不是好事。你背叛了本王的母妃,这么多年是不是一直活在痛苦与悔恨当中啊。”冷冽的双眸如数九寒天里的东风,没有一丝温度,只叫人忍不住打颤。景容摩挲在玉石上的手指顿停,声音清冷,唇边笑意不减,“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母妃的事,你被母妃的冤魂吓傻了吧?”
他的声音低沉的仿佛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般,邪气而阴森。话音刚落,锦葵便如被鬼附了身不住的磕头,嘴中念念有词,“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有心害王妃的,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我若是不做,她就会杀了我。我是逼不得已才会在王妃的汤药里下毒,我真的不是存心要王妃死的。”
景容如从寒池中破冰而出,浑身上下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