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曲长甫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见曲长甫的那一瞬间慕雪芙就恨不得杀了他,此时让景容这么一说,她不禁狐疑的看向慕昭霖。
她一直以为曲长甫是景凌沧的人,所以也自然而然的认为曲长甫诬陷父亲是景凌沧授意,可如今却说这曲长甫是慕昭霖一路提拔的,让她心里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这想法在她脑海中形成的一瞬间,她如遭雷劈一般,顿时面无血色。
接着她摇了摇头,挥走脑子里荒谬的想法,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许是慕雪芙看向慕昭霖的目光太灼热,慕昭霖猝不及防的与之对视上,他读懂了慕雪芙眼中的意味,慌乱的垂下头。
那是他最不愿提及的秘密,更不希望慕雪芙知晓,哪知曲长甫为了保命,也什么都顾不上。
“皇上,微臣知道左相一个天大的秘密,如果微臣说出来,不知皇上可否从轻处理,饶了微臣的狗命?”曲长甫跪在地上,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不过他还不如狗哪,至少狗都比他忠心。
慕昭霖登时恼怒,怒目喝道:“曲长甫你不要污蔑本相!”
景宇正襟危坐在龙椅上,一派君王气质,不怒自威,“曲长甫你说。”
曲长甫再无所顾忌,如倒花生一般将所知道所参与的事全部吐了出来。
“皇上是否还记得十六年前镇国将军慕麒英投敌叛国而全家灭族的事?”
慕雪芙脸上瞬间像是被抽干了血一般,她脚一软,险些跌倒,幸亏景容在旁扶着。
景宇眉宇间微微一涌,道:“朕记得。”他看向慕昭霖,“这和左相有什么关系?”
曲长甫道:“有关系,而且有莫大的关系。因为镇国将军其实并没有通敌叛国,所有的事都是左相谋划诬陷的。”
他徐徐道:“下官当年是镇国将军手下的一名副将,因为受左相利益诱惑,所以伪造出镇国将军通敌叛国的罪证。他说事成之后,就调我回京,再也不用受打仗的苦寒。微臣一时糊涂,便答应了此事。”
惊雷乍起,慕雪芙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她突然想起萧竹苑的那个女人,她说过有人怂恿景凌沧斩草除根,而那个人官职是个侍郎。
以前她也调查过当时朝廷上的各级侍郎,却唯独忘记慕昭霖是从吏部侍郎一点点爬到左相的位子。
慕雪芙拂来景容,一步步走进慕昭霖,她的嘴唇泛着颤抖,眼泪如珍珠一般圆滚硕大,“他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