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镀上一层光芒,如燃烧的火球,不断变换着舞姿。红叶与梅树枝干交织在一起,慕雪芙只觉得晃了眼,仿佛已经看到红梅绽放着它的芬芳。
等待梅花催熟的不只慕雪芙,还有荣王府里的一个人。
景寒蹲在一株梅树下,粗糙的手指一下一下触摸着树干上的“芙”字。这是芙儿妹妹当年留下的,岁月已经侵蚀了它的印记,字迹也变得模糊不清,但芙儿妹妹刻下字的样子他却依旧记忆犹新。
“王爷。”一个黑衣劲装男子从外面走进来,走到景寒身边,拱手道,“经属下查明,在王爷与靖南之战中,张兆驰贪财敛财,虚报冒领,克扣将士军饷,导致粮草不足,差点延误战机。”
景寒站起身,冰冷的眼睛随意扫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说,若是延误战机,本王会是什么下场?”
黑衣男子迟疑了下,道:“将士死伤无数,城池不保,到时不但王爷会受牵连,可能性命都会有危险。”
景寒轻蹙眉头,声音如冬日冷冽的寒风,“贪财受贿是其次,想让本王败战才是真正的目的。幸好本王让人去劫了敌方的粮草给我军供应,不然三军只怕就会不战而败了。”
“这个老东西,分明是害王爷!”黑衣男子紧紧攥着手中的宝剑手柄,愤恨道。
“他是怀王的岳丈,自然要帮他清理掉夺位之路上的障碍。别说是他们岳婿,就是父皇都不希望本王这次大获全胜,不然也不会将慕家小姐许配给宸王,让睿王拉拢宸王,以牵制本王。”景寒走到梅林园的亭子里,缓缓坐下,执起桌上的酒杯饮了一口,嘴边含着一丝冷意,“张兆驰为官多年,虽不是两袖清风,但也不是贪得无厌之人。能用这样的法子也只有本王那个六弟才会想到,既能得到一大笔库银,又可以置本王于危险之中,一举两得。不过既然他视本王的将士为草芥,本王也应该还他一报,礼尚往来才好。”
“王爷准备如何对付怀王?”
“怀王背后最大的支持者不就是他那好岳丈吗?那本王就断了他的一只手臂,让他孤掌难鸣!”秋风吹来,卷起地面上薄薄的一层灰尘,焦黄的树叶“唰唰”作响,景寒将杯子的酒往地上一撩,那浮尘的灰瞬间湮没在地上。
他以前是无心争什么皇位,也从来都不屑,但如今他渐渐明白,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去争,就可以置身事外。况且,若是他想为舅舅翻案,这手里必须有权利,甚至,必须登上那个位置才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利查出当年的真相,为舅舅沉冤得雪,为镇国将军府上下七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