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深夜,月色朦胧,云烟飘渺,银河倾泻,树影婆娑。右相府里,安静的仿佛没有人气一般,只有右相张兆驰在书房里踱来踱去,内心惊慌。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走了进来。 他摘下帷帽,露出那张俊逸的脸庞,此人正是怀王景骞。
“哎呀,我的怀王殿下,您终于来了。”张兆驰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之前面色上的愁容有了些许缓和,眼中迸射出一道期望的火焰,仿佛眼前的人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怀王阴鸷的目光随意扫了他一眼,径直走到上位坐下,道:“宁王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去做的?”
“若是我派的他还有命回来吗?这绝对是有人蓄意陷害!再说,和克扣军饷相比,秋闱的事还算得了什么!”张兆驰苦丧着脸,直唉声叹气,“贤婿你定要救救岳父啊,若是被查出贪污军饷、蓄意拖延运送粮草,我这脑袋就别想要了!”
怀王抬眸看着他,冷哼一声,道:“事到如今,即便不是你做的,但在所有人眼里你就是幕后凶手。宁王是皇子,杀害皇子是要满门抄斩的,你让本王如何救你?至于克扣军饷的事,本王更是无能为力。顾明旭和褚智忠都是父皇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手软?一旦被查出来,那你自然推脱不了!”
苍白如纸,张兆驰直愣愣的看着他发怔,半天才缓过劲来,竟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是想弃车保帅?你可不要忘了,这件事是你我一同商量的。”
低迷的笑声回荡在静寂的书房里,怀王的目光里闪过阴狠之色,“本王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过,谁会相信你的话。再者,右相大人难道忘记你的女儿了吗?本王若是有事,她的下场又会好到哪去!”
“你——你这个小人,亏得本相尽心尽力辅佐你,连我这唯一的女儿都许配给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本相的吗?”张兆驰骤然而起,狠狠的砸了下桌几,桌子上的香茶被突来的动作震动,瞬间倾倒,茶水顺着桌角流到地上,淹没在波斯花纹红毯上。
怀王阴森一笑,冷清的目光扫了眼他,“你辅佐本王是为了什么,难道本王不知道吗?还不是希望等本王登基后,你的女儿能登上皇后之位,你们张家能够权倾朝野!还有你的死对头,他把女儿嫁给睿王,所以你就把女儿嫁给本王,还不是想要和他斗上一斗。哼,你以为本王就是你手上的一枚棋子吗?”
张兆驰的身形晃了晃,脸色更加惨白,只有靠着支撑椅子扶手才能站立起来,“难道这两年本相不是一直为你出谋划策吗?连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