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瞎子张面目凶恶,实在是骇人的打紧”的时候,安秀儿制止了她继续往下说,她道:“娘亲,您怎么能够这样想呢,别人看不起张镇安,给他起外号为瞎子张,但您日后将会是他的岳母,是他的亲人,怎能够跟别人一样贬低他呢?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娘亲你说这话。”
“你看,秀儿这丫头多会疼人啊,还没有嫁过去,就开始为你说话了。”花媒婆站在安家门口甩着手帕,对着张镇安说道。
刚刚她听人说安秀儿回来了,便又转身折回来,打算带着张镇安看看这安秀儿,没想到听到她们娘两个说悄悄话了。
花媒婆偷偷的侧过头去看张镇安的脸色,见他依旧是一脸肃然,无悲无喜的样子,便有些发愣,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了,但她是媒婆,自然是要好生撮合这桩婚事的,便咳嗽一声,又道:
“放心,花婶子不会骗你的,秀儿真的是这村里一等一的好姑娘,长的貌美不说,心地也好,这次是让你捡到了一个大便宜,若不是安家正好缺钱,秀儿这等好姑娘哪里轮得上你。”
花媒婆说着也为安秀儿不值起来,一时嘴快说错了话,幸好张镇安好像并不在意,她定了定神,问道:“那你还要进去看看么?”
“不了。”张镇安摇摇头,从怀里掏出银钱来,道:“这聘礼你与我交付安家就好。”说着他便大踏步的离开了。
花媒婆看着手中的银钱,也估不准这瞎子张到底是对安秀儿满意还是不满意,她叹了一口气,脸上复又堆起笑来,一边往院里走,一边说道:“大喜事,大喜事,张家郎君让我来你家下聘礼了。”
“是吗?”梁氏连忙抹干净脸上的泪,迎上前去,道:“花媒婆来了,快进来坐。”
安秀儿见到是花媒婆,便低下头去,收拾好桌子,为花媒婆上茶。
“秀儿真是我们村里一等一的好姑娘了。”花媒婆接过安秀儿递过来的茶,见她脸上泛着两丝红晕,瞧着愈加是可人,便忍不住又夸赞了她一句。
“秀儿你先回房。”梁氏坐下来,同安秀儿说道。
安秀儿便乖巧的进里屋去了,坐在床沿上,花媒婆跟梁氏说的话,不住的往她耳里钻。
“本来按照我们清水村的习俗,秀儿是要与那张镇安见此面的,刚刚他也到了门口,但是听到了秀儿说话,他心中很是欢喜,我说秀儿人温柔,又孝顺,他听了,当即就给了我银钱,让我来下聘,你说,他对你家秀儿是不是很看重?”
花媒婆好话说了一堆,见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