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次是我的不对,难道你要记恨我一辈子吗?去缅甸这一路你们都是去惯了的,周围的山贼悍匪看到我们张家的招牌谁敢轻举妄动?我原本只是让你的舅舅跟去见识见识,我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张镇安轻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他该怎样向这个久居内宅的妇人说路上的艰难困阻,本来是重中之重的安全大事,但是在她的看来,不过就是一次旅行,一次玩耍。
“您要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张镇安语气平静,他不想再争辩,再争辩又有什么意思呢?况且他生气离开家族也不是因为这一桩这一件。
“当时我责备你,不过是想要让家族长老看看,我想让他们闭嘴!最后我不是也让你当了家族的护卫长了吗?我们家族护卫全部都由你掌控,这总算是对你的补偿了吧?”
邬氏语重心长的说道:“毕竟你是我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是别的堪石师眼睛受了伤,我们顶多给他养老,或者是给他一份闲职,只有你,还在家族的权利中心。”
是啊,您说的对,可是我原本是该继承家主的啊!
“您让晏景修骗我回来,是想要让我回来干嘛的?”张镇安平静的说道,有关往事,他不想要再多提,再提及,以无任何意义。
“什么叫骗你回来?你回来看看娘亲不行吗?”邬氏的脸上难得的出现几丝软弱的神色来,道:“这两年你不在家,娘亲实在是太累了,你看着我没病,那都是在外人面前强撑着的,实际上,如今我整宿整宿都睡不着觉,喝药更是常有的事情。”
她站起身来,缓缓的走下座位,那满头的珠翠微微晃动,金光闪闪的金饰,更是衬的她神色疲惫,那保养极好的脸上,眼角的鱼尾纹却是十分明显,扑再多的粉也盖不住。
她是真的已经老了,老到他已经可以清楚的看清她头上的白发。
“娘亲是真的累了,想休息了,你就不能够放下芥蒂,回来帮帮你弟弟吗?”老夫人走到张镇安的面前,脸上带着恳求。
“您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弟弟,您何曾有为我考虑过半分?”张镇安刚刚才柔软的心,又被邬氏重重的伤了一记。
“镇安,你弟弟他是真的知道错了,你离开之后,他没有再跟叶姑娘来往,他跟叶姑娘也是清清白白的,你回来,我立马张罗你们两个婚事,让你们两个成亲!”
邬氏语气和缓,她抬头看着自己这个的儿子,两年多不见,他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想要轻抚儿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