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水珩一的袍子跟裤管,此刻水珩一的腿上已经是青紫一片,水清芜将药轻手的涂上去,水珩一的脸上便出现了痛苦的表现来,但他为怕水清芜难受,强忍着痛楚,没有叫出声来。
他越是强忍着痛,水清芜便越是难受,她也是大夫,看着这情况心知水珩一的骨头肯定是断了。
“爷爷。”她擦好了药,叫了他一声,眼泪便如豆子般的噼啪落了下来,落在水珩一的腿上,跟这药物混合在一起。
张镇安虽然是外行人,但这会儿也发现了水珩一腿上的不对劲来,他看着他腿上的伤,想起那根厚实的房梁,心中也是大惊:“水老,您的腿?”
“没事,人老了,经不起磕磕碰碰,我的腿,想必是废了。”水珩一说的云淡风轻的,但是脸上的表情证明了他并非他话语中的这般轻松。
“怎么会这样?”张镇安摇头说道。
“没事的。”水珩一还是摇摇头,说道:“幸好这次只是伤到了一条腿,我还有一条腿呢,没关系的。”
张镇安是一个内敛的人,见到这情况,虽然难过,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我该怎么为您处理?”
“你别急,你给我找两块夹板来,夹着,包好就行了。”水珩一指挥道。
张镇安点点头,转身出去办了。
水珩一作为村中的大夫,家中这些夹板,包扎的布条倒是有不少,张镇安在屋子里面翻了翻,找到了布条,又找到了两块夹板,这夹板上面也落了不少的烟灰,张镇安有衣袖擦了擦,才拿了进来。
水清芜坐在了水珩一的床边,张镇安将这两眼东西递给她,她伸手接过,却是看也不看张镇安一眼,只闷着头为水珩一包扎。
见到这种情况,张镇安也不埋怨,他的心中的确是有些内疚,若是自己方才在这里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闷闷的站在一旁良久,等水清芜为水珩一包扎好后,他才问道:“清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你都不管我们,我们是死是活,与你又何干?”水清芜抬起头来,突然向张镇安发了火。
躺在床上的水珩一咳嗽了两声,艰难的说道:“清芜,别这样,这事情与他无关。”
“什么与他无关,分明就是他的错!”水清芜大声说道,她明明是在斥责他,可是骂完之后,自己却又哭了起来。
水珩一便低声安抚道:“清芜,你别这样,你现在是大人了,不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