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寒眼神一慌,连忙将我的头轻轻放回地上,只是脖子依然歪着。 “你真的没事?感觉痛吗?” “不痛。” 我郁闷了,担心自己会一直以歪脖子的形象示人。 陈清寒起身,踩着烂泥向岸边走,我的视线跟着他的脚步才看清我们还在湖里。 但湖水没了,只剩湖底的泥巴地,陈清寒走回岸上,从医疗帐篷里拖回一只担架。 估计以我现在的造型,他不敢背、也不敢抱,只能用担架拖。 在他将我的双臂放到肚子上时,我发现自己两条胳膊软的像面条,不仅关节错位,可能骨头也断成若干节了。 “咳,你别怕,我这不是没事儿嘛,别去找大夫啊,他们一来我的身份就瞒不住了。”我宁可一辈子保持这种提线木偶似的状态,也不愿意被切片研究。 “知道了。”陈清寒动作轻缓,把我一点点拖回岸上。 进了医疗帐篷,他把折寿的尸体打包装进尸袋,在台子上铺了白布,将我抱上去。 “你的骨头断了,我先简单处理一下。”陈清寒说着,拿着剪刀,咔嚓咔嚓把我的袖子剪开,看到骨头错位外加粉碎的手臂,他严肃得跟要拆弹似的。 “放心大胆地弄,实践证明我这是金刚不坏之身哪,唉?大黑呢?又跑了?”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你杀的,不记得吗?” “我当时正在回忆过去,两眼一红,什么都不知道啊,还没回忆多一会儿就被你喊回来了。” “我也眼前一红,只看到那东西在红光中消失,湖水也蒸发了,连同湖里的鱼,最后只剩你躺在那。” “哇~好神奇,这么说的话……墓里那只怪兽也是这样消失的。” “可能是你体内的九幽花在保护你。” “嘶,你不说我差点把它忘了。啊!我的纪念品呢?快帮我看看袖子里。” “在呢,我暂时替你保管着,财迷。”陈清寒特别无奈地叹了口气。 给两条胳膊上好夹板,陈清寒特别慎重地扶住我的脑袋,要给我的脖子复位。 “来吧,别战战兢兢的,大不了一死,先杀死敌人再死,这叫胜利性的死亡,值了!” “闭嘴,哪那么多话。” 陈清寒这不解风情的家伙,我明明是在安慰他、鼓励他,竟然凶我? 喀吧—— 脖颈处传来清脆的一声响,我的脑袋回到正位,我转转眼珠,还行、能动,没死透。 “你看,我说没事吧。”我忍不住又开口念叨。 “没事下来走两步。”陈清寒没好气地说。 “嘿,现在这腿跟π似的,你先给我掰回来,我再走。” “你就贫吧。”陈清寒嘴上虽然怨气满满,神情却放松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问问他,到底是因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