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倒在毛巾上,卷成一团儿,那东西再怎么厉害,也是水生生物,肯定怕火。 我把毛巾绑在擀面杖一头,听到那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近到就在我头顶的排风口,我掏出打火机,低着头挡住毛巾。 通风口的盖子掉下来的一瞬间,我点燃了毛巾,同时身体一转,由背对那人,改为和他面对面。 这人穿着绿色的手术服,嘴上和衣服上全是干涸的血迹。 八成就是这个人把护士咬伤的,他从上面跳下来,张着大嘴想要咬我,我反手就是一记大土豆。 菜板上放的食材只有这个比较合适,生土豆塞进他嘴里,一咬之下牙齿卡在土豆里,我趁机把点燃的毛巾火把捅到他后背上。 火苗烤焦皮肉,医生呜嗷一声,嘴里的土豆掉出来,他人也躲闪开我的攻击。 他和那个护士一样,人是活着,但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有点像传说中的狂犬病人,我发现他不止怕火,好像还怕火光。 既然下来了,想要逃回去可没那么容易,他跳上料理台,想要爬回排风口,我抓起立在旁边的消防斧,用平面那一侧照着他的膝盖就是一下。 咔——咔——两下,医生的两条腿便使不上力,从料理台上掉下来。 腿断了以后可以安假肢,人死了可没地方装假命。 他现在还活着,过一会儿就难说了,急早发现、急早治疗才是他的最佳选择。 那四名海下的船员,可是死得透透的,我随手又抓过一条毛巾,塞进他那张随时准备咬人的嘴里,然后打晕他,捆好双手,扔到厨房的运菜小车上,拉着往外走。 他背后的衣服破了一个大洞,但不是被火把烧的,而是撕开的,那里蜷缩着一团儿被烧焦的触手,感觉像是夜市小摊上常见的烤鱿鱼须。 这东西像是从他身体里面长出来的,不像那四个人,有吸盘吸在后背上。 也许是离开海水,这东西为了生存,调整了一下自身的寄生方式。 它知道控制着人往排风口逃,说明还是有一定智商的,只是我没有感知到它们的‘思想’。 给齐秀媛手术的医护人员共有四名,两名医生、两名护士。 现在找到一医一护,算上齐病号,还有三个人在逃。 好在他们身上的寄生生物想找活人,之前乘客都在的时候,它们没有下手,我猜是因为总有人拿着照明设备,它们对光十分厌恶,所以才没有攻击人。 但我进到船舱后,没有使用照明工具,走到哪都弄出乒乒乓乓的声响,于是吸引了它们,放心大胆地靠近。 海里不是天天有活人下去,这些生物不可能只寄生在活人体内,也许寄生在海洋生物身上的时候更多。 不过它们被我弄出的动静吸引,不代表它们能寄生到我身上。 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