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门,堵在门口的病床眼看就要被撞开,我立刻说道:“顶住床,竖过来顶。” 床横在门口,外面的人可以伸胳膊进来,算上指甲的话,完全可以够到王大头。 他听了我的话,想去挪其它病床,又不敢离开门口,我瞥见墙边的柜子,“把那个床头柜钩过来,用柜子顶。” 刘老蔫儿闻言赶紧将床头柜推向王大头,王大头一脑门儿汗,拉过柜子顶住床。 加上柜子,伸进来的爪子便够不到王大头了,随后门外响起两声枪响。 把刘老蔫儿吓得险些从床上栽下去,王大头用背顶着柜子,双手抱头,吓得死死闭上眼睛。 看到他们俩的表情,我轻叹一声,这俩正值壮年的大老爷们儿,还不如人家八十多的老大爷镇定。 我能把病房内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多亏‘摄像师’尽职尽责,即便是枪响的时候,手机镜头都没晃一下。 接连的枪响、射击位置都不一样,说明起初那两枪没解决问题。 外面的人依然能活动,而且上蹿下跳,最终门外响起人类的惨叫声。 过了几秒,一脸血淋淋的脸重新出现在房门外,她满嘴是血,像极了西方恐怖片中的食人魔。 我看看时间,陈清寒出门刚十分钟,这会儿还赶不到医院。 病房门再次被撞响,王大头明显有些顶不住了,外面的人力气惊人,她每撞一下,床和柜子连同王大头都会向里移动一点位置,再这么撞一下去,门板都会被她撞掉。 “救命、救命啊——”王大头大声呼救。 ‘摄像师’蹲到他身边,跟他一起顶住柜子,我现在帮不上他们的忙。 一分钟后,就在门板出现裂纹,眼看坚持不住的时候,走廊外边传来一道声音,那声音淡定自若尾音上翘,‘嘿’,像是老朋友在向你打招呼,接着门外火光一闪,撞门的人瞬间被火焰包裹。 门外人发出恐龙般的叫声,门板裂成几块,王大头嗷嗷叫着跑向窗台,只是一条锁链卷住了正欲冲进门来的‘火人’,将她拖走了。 拿着王大头手机的老大爷非常尽职,举着手机跨出门,用摄像头对准那着火的人。 我不得不出声提醒,叫他注意隐蔽,别被误伤。 老大爷却坚定地说没事,他年轻时做过战地记者,多惨烈的场面他都见过。 锁链捆着着火的人,让她没办法逃走,这不是警方的手段,我估摸着应该是‘分拣中心’的人来了。 他们可以分辨哪些是精神病、瘾君子,哪些是真正的异常人类。 那女人在大火中扑腾了十几秒,然后倒在地上不动了。 我听到有个年轻的声音说:“花花,死了,开始回收吧。” 另一个声音马上说道:“小爷没死,等——” 走廊上有一高一矮两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