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衣,他拿出来分给我们,一人一件,穿上的人拉开车门先出去。
王叔第一个穿上出去,他手里握着短笛,没有借助绳索,没几下就蹬着坑壁跳回地面。
四人不愧是多年的搭档,行动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语言交流,谁先上、谁后上,谁善后,全在无声中进行。
我和包子跟着他们爬出坑地,六个人站在马路上左看右看,没看到其他车的影子。
有车人家也是走高速,何况现在又下着大雨,更没人会走这条相对荒僻的小路。
“再往前走一个小时,有高速服务区。”郑叔负责看地图定方位,他这话是对我和包子说的。
“走吧。”我是没问题,走一天都可以,包子这时候不行也得行,出来历练就得有历练的样子,如果几步路都不能走,以后干脆就死了做外勤的这条心吧。
她自己也清楚,用力点头说好,我们一行六人,走入茫茫雨幕,这边的路灯不怎么亮,感觉要灭不灭的,但路面还是能照清,不至于让他们深一脚、浅一脚。
“吴叔,刚才那是什么啊?”包子的脸上全是雨水,这也挡不住她的好奇心,就着雨水开口问。
“没见过,不知道是个啥。”吴叔摇头说。
“您也没见过?原来世上真有这么多怪东西。”包子啧了声。
“你从小到大,听说的还少吗?”王叔打趣她。
“那不一样,听说就像听故事,没亲眼见过,没真实感,不不,是没有那么……震撼。”
“近距离看到,怕不怕?”周叔问。
“有点。”包子嘿嘿笑道。
她岂止是有点,刚才铁头仙人球撞破车窗,她差点把我胳膊给掐断,当然,我是说,假设我是人类的话,她那个力道可是不小。
人只有在特别紧张的情况下,才会下意识地发这样的力道。
只不过其他四个人没注意到她的动作,也没感受到她的力道。
我没说话,不当面拆穿她,给小丫头留点面子。
其实她没当场尖叫,没有歇斯底里地胡乱躲避已经不错了,不添乱就是帮忙。
边聊边走,约莫走了半个钟头,公路上前后都是一片黑暗,这一路段的路灯更少了,隔老远才有一个,光线弱了许多。
我们六个是分成两排走,周叔吴叔和我走在前排、郑叔和王叔夹着包子走在后排。
典型的睡眠质量差,但他还不知道身上有黑气的事,他只说最近两天,早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