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住宿?”他眼中带着一种急切地想要传播八卦的神采。
“是啊。”
“来之前,没打听一下?”
“没有。”
“咳,你别怪我多嘴啊,我也是好心,想提醒你们,当然啦,信不信的,看你自己。”
“宾馆有什么问题吗?”
“有啊,太大了这问题!”中年人看看左右,围观的路人已经散去,他看没人注意这边,故意压低声音说:“他们这店不干净。”
“啊?”
“啧,有毛病!”
我丢给他一个茫然地眼神,他只好又凑近一点,用更低的音量说:“闹鬼。”
“闹什么鬼?”我嘴上问着,脑子里已经回想起宾馆内贴的那些黄符,符纸上的符文看颜色还新鲜着,应该是刚贴上去没多久,连灰都没落。
“这一个多月,这宾馆每周死一个人,都是吓死的,你懂不,不是病死、不是凶杀,是活活吓死的!”
中年人说得声情并茂,我想他一定希望我表现出害怕,以显示出他渲染恐怖气氛的功力到位,于是我瞪大眼睛作惊恐状,尽力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是嘛?太吓人了,那鬼长啥样?”我好心接他的话,可提出的问题让中年人一噎。
“跟你说,警察都来了,查完之后判定就是意外,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信不信由你。”中年人说完转身回到货车里坐着,他可能是经常路过这,所以知道些消息。
这件事虽然不会上新闻,但附近的邻居肯定知道,还有路过的旅客,死者家属,知情人肯定有不少。
难怪宾馆好几天没生意,我看有人宁可在车里窝着睡觉,也不肯光顾这家宾馆。
听完中年人的‘忠告’,我回到宾馆,别人或许害怕闹鬼的店,但我不怕。
郑叔又在劝女孩,她的情绪稍微安定了一些,哭得一抽一抽的,说要给她舅舅打电话。
木雕是人家的东西,没了自然要说一声,周叔他们去取烘干的衣服,正好给女孩腾出空间跟家人联系。
他们去了,我没去,女孩倒没避着我,估计她也顾不上保守秘密了,电话打过去就边哭边说,邪神雕像没了。
我听着一阵纳闷,那雕像竟不是正义女神?也对,眼睛都没蒙上,手里也没剑,可能就是黑心商贩暗中供奉的邪神。
电话那头的情况却不太对,女孩说了几句,察觉到什么,连叫两声舅舅,又问舅舅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