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刚搬来两个月,每天早出晚归,以她的工作性质,越是节假日越忙,一个月休四天,还要轮休,休息的时候她就在家睡觉,周围发生什么事,她完全不知道。
中年女人说是她的邻居,她就信了,还觉得挺巧。
可那晚她回到租住的公寓楼,却发现里面比平时热闹得多。
比如一个开着门坐在电脑桌前打游戏的男孩,他的房间里就有个女孩子唱了半宿的歌,要说声音也不大,算不上是噪音,但咿咿呀呀唱个没完,多少有些扰民。
只是刘美琪租的屋子距离这个男孩的房间挺远,他附近的人都没吭声,她也不好去敲门提醒。
好不容易到后半夜女孩不唱了,楼里又有两口子吵架,男女高声配合,把刘美琪从睡梦中吵醒。
但这种家务事,谁敢掺和,她一个人在外打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戴上耳机听轻音乐。
凌晨四点,她睁眼醒来,立刻吓个半死,她发现自己坐在公寓天台上。
公寓天台没有门,想上去只能从三楼的平台架梯子爬上去。
她首先想到梦游,不过随后她就开始发愁怎么下去了,天亮后楼里才有人出来活动,她叫人帮忙找了房东来,请师傅搭梯子她才下来。
但让她更害怕的事还在后头,因为房东对她的行为并未表现出惊讶或好奇,还主动问她,是不是有梦游症。
她回自己公寓时,经过两口子吵架那个房间,正好碰上房管员带人来看房,说这间屋子自从装修好还没往外租过,里面家具都是新的。
刘美琪差点崩溃,她昨天明明听到这个房间里有两口子在吵架,她特意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屋里特别干净,完全没有生活气息,看也能看出是新装修,没人用过。
当她经过游戏男孩的房间时,刚好男孩穿戴整齐要出门,男孩可能是要迟到了,出门时非常急,回手一带门,没看看关没关上就跑了,防盗门关上又弹开,显然没锁住。
刘美琪正想帮忙把门关严,门却缓缓合上了,就像有人在屋里轻而缓慢地将门推上了。
这没什么,她想,也许是一对小情侣租了这间公寓,男孩出门上班,女孩在家。
她不停地自我安慰,以压制内心升腾的恐惧,还有说不清地怪异感,她觉得自己身边的世界变了,突然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但追究起来,似乎又没变化。
“就是…好像多了很多人。”她总结道。
只是有些人不该存在,或者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