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也没破、线也不退色,宝石依旧璀璨夺目,这东西怕是不一般。
我把它放到一旁的空桌上,多角度拍了几张照片,每件物品入库都要拍照,有点麻烦,但过后查起来方便。
它们的原始记录已经找不到了,掌门也问过相关人员,没人记得有这么个库中库,更别说里边装的东西了。
当初新旧两库交接,也没有多出来的明细和记录册,叶塞妮亚跟我说,她们怀疑是早期工作人员偷偷私藏的物品,想着将来有机会转手卖了,监守自盗嘛,常见。
可惜时局动荡,也许知情人死绝了,于是这个秘密便无人知晓。
我听她说的时候,觉得挺有道理,可整理了一会儿,我就感觉不对了,因为其中大部分东西,都没啥利益价值。
比如说我刚翻出来的那把铁剑,锈得不成样子,乍一看我以为是个十字架,剑柄和剑身烂成一坨,上面有没有文字我不知道,反正锈成这样,卖废铁都卖不了几个钱,不像是啥值钱的神/兵/利刃。
比它还不值钱的,是一副厚如瓶底的圆眼镜,造型和现在的眼镜有点不一样,但总体来说平平无奇、朴实无华,搁今天它可能是古董,但在旧仓库仍然‘营业’的年代,它应该没啥价值。
不管它们身世如何,我按工作要求,将它们拍照、存档,贴标签,入库,并换了新的箱子,箱子上也贴了条码,方便过后查找。
然后分门别类,送进不同的库房,三天的工作,一天半即完成。
空出时间,我接着做‘白化尸’的任务,曾珊将修复后的录音文件传给我,音频里有一个紧张地女人声音,她好像偷偷摸摸录的音,说话的声音特别轻。
而且她边说边走,似乎急着做什么事,她说她发现了组织的大秘密,她的朋友死了,还有和她们一起生活的几个人。
她反复强调‘他们死了’,声音到最后带上了哭腔。
“我要查清她们的死因,对,报警,不,我、我好像被发现了……”她紧张地自言自语,语速突然加快,然后跑了起来。
录音中最后传来发动车子的声音,不像是汽车,应该是摩托。
提取音频的同事,还从背包、录音笔和玻璃瓶上提取到了指纹,可惜没有匹配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