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寒在一间小饭馆里找到一瓶可乐,瓶身上落满了灰,这东西肯定过期了。
不喝是死、喝…可能只是闹肚子,但黑猩猩姑娘已经够虚弱了,再闹肚子,恐怕也活不了。
陈清寒把选择权交给黑猩猩,他擦掉瓶身上的灰尘,问黑猩猩要不要喝,这水或许有毒。
黑猩猩勉强睁开眼睛,伸手去接可乐瓶,陈清寒帮它打开,这是玻璃瓶的可乐,生产日期都看不清了。
黑猩猩灌下一瓶可乐,我把它放到一个柜子的台面上,让它躺着休息。
如果它死了,正好把它装柜子里,找地方埋了。
陈清寒继续在镇子里转悠,他想确定我们的位置,我的手机已经没电了,我又没戴定位手表,掌门能不能找到我们仍是未知数。
我觉得这趟出来有点亏,把公主送我的耳环搭进不去不说,还流落荒野,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们决定在镇上休息一天,深渊因为大火不熄,温度特别高,我们在里边跟烤烧饼一样,陈清寒也有点顶不住。
他继承了我的血脉没错,可他的心还在,那是颗人类的心脏,能承受的负荷终究跟我的核心不同。
而且他仍是靠呼吸活着的人,不像我,想不喘气就不喘气。
我们在镇上休息,度过一个白天,晚上八点多钟,忽然有一车队进了镇。
这群人来得突然,我们没准备,只好藏进破家具里,太破旧的家具房主没带走,比如我藏身的大衣柜,门都歪了,我在里边不能站着,得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
黑猩猩被装进它躺过的柜子里,那原是我预备给它当棺材的柜子。
陈清寒则钻进了床底下,床垫子被房主拿走了,这张床只剩床板和三条床腿。
进镇的人说一口流利的国际通用外语,他们人多,把明街上的房子全占满了。
当然,镇子本身也小,一共没有五十户人家。
我们也是想掌门派人来的时候会经过这里,才挑了临街的房子住。
没想到来人正好选中这间屋子做他们的落脚点。
不过好在他们是将这屋子当仓库,搬进来几个大箱子放在地中央便走了。
他们似乎笃定镇上没人,进镇之后没有挨间屋子检查。
他们搬运东西,分配房间,然后简单吃了晚饭,便各自回屋休息。
他们在屋外开火,食物的味道飘进屋,黑猩猩在柜子里翻来覆去,很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