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也没来得及看清到底怎么回事,身子还没转过来,眼前一黑,已经软软倒了下去。
但她没有听见花瓶砸中人的闷响,甚至没有花瓶落地的碎裂声。
这轨迹正冲她身后,只要身后真有东西,都一定会被这花瓶砸中。
人还没完全转身,手一挥,架子上珐琅花瓶已经狂冲而去!
她收回细丝,调好戒指,霍然回首。
她低下眼,没有看见影子。
刚刚室内明明无人!
仿佛什么人或物,就在身后!没有呼吸,没有动作,但她就是觉得,身后多了什么东西!
有……存在感!
她走到门边,转动戒指,戒指里弹出一截细丝,她拔出细丝,准备插入锁中。忽觉身后有异。
这么一想,她松口气,站起身,准备把屋子搞点小破坏,做出撬门假象再走。这样她一个大活人忽然在上锁的屋子里失踪,蒙虎也不会想到她景横波身上。
细想想,蒙虎哪里想得到她敢在宫胤面前出现。他身系宫胤安全要务,事务千头万绪,他向来也不是个细心的,没发现也正常。
景横波一看这架势,放下心的同时也有些疑惑——难道蒙虎真的没有认出她?否则根本不会这样看守,只要不绑住她,这天下几乎没有可以留住她的地方。
护卫令她进了一间空了的厅堂,将门锁上。然后站在廊下守卫。
景横波跟着玉照护卫,直进入了这户人家的后院。
……
“说,那门在哪!”
“啊啊啊不算狗洞!我曾养过一群野犬沼泽的鞑犬,最是体壮如牛,身形高大,为免惊吓家人,专门辟了一条道出入,那门其实已经够人进出了,藏在树荫里,很难被发现……”
“娘的,你敢让爷爷钻狗洞!”
“啊啊啊别阉我,我想……我想……”大少爷拼命擦汗,好半晌才疑疑惑惑地道,“……我……我家后墙有个小门,是给狗出入的……”
“说!”那灰衣蒙面人将剑搁在他脖子上,“你家有什么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给我想!想不出来,就阉了你!”
“就……就一个后门……”
“后门有几个?”
“没……没有……”
“有没有暗门?”
大少爷体如筛糠,“……没……没有……”
“你家有没有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