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边苦兮兮地道:“和这七个混蛋在一起,丢死人了呀……”一边赶紧赶车准备掉头。
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现在不走,等着马上被村民举着锄头追杀吗?
黄金部民风出名彪悍,之前她再三关照过七杀不要惹事,好歹安安稳稳过个年,没想到那七只答应得好好的,一只臭鞋就破了功。
景横波扶额,对耶律祁道:“风紧,准备扯呼!”
“我弟媳妇在哪!出来给你大伯道歉!”山舞还在气壮山河地吼。
立刻,破碎的窗子前,探出无数头颅,大的,小的,老的,嫩的,男的,女的,所有的头颅上眼睛都圆圆的,瞪着面前忽然出现的这一群人。
啪一声,整个窗子木架乱飞,给一只鞋砸碎了……
“大鞋配小妖,正好。哥哥这就给你牵线去!”山舞抓着那只臭鞋,一抬手就砸了过去,“他奶奶的我弟媳妇你怎么了?干嘛乱扔鞋!”
司思哧哧地笑,“老三,你缘分到啦!天降飞鞋红线牵!”
车顶上二狗子惊得头一缩,瞪着圆圆的小眼睛,大叫:“好鞋知时节,过年就该扔,随风潜入脸,堵鼻气无声!”
众人低头一看,一只鞋,看式样是女子的,却大得出奇。
“好臭……”等山舞把那玩意从脸上扯下来,脸色发白已经快要窒息了。
“哇呀呀有暗器!”最前面的尔陆头一缩,他后面是山舞,正在梳头发整理仪容,那黑压压的玩意,噗一下贴在他脸上。
屋子里静了静,又是乱七八糟的争执声,人太多,似乎全村的人都集中在那里,听不清在说什么,感觉有责骂有劝解有按捺,那哭声却渐转尖利,猛然又是一声“欺负寡妇人家,我也不要活了!”随即啪一声,窗户被砸碎,一样东西猛地飞了出来。
“不行,为什么是我们!我就这一个儿子……欺负我们寡妇人家吗……”
因为没有人出来询问,他们的大车一路驶到村中,靠近那大屋,隐约听见有人哭喊。
村子不算小,据说离这里不远,就是黄金部排行第三的边境大城旬阳。村中房舍不算太破烂,她一路进来时,也看见家家户户烟囱冒烟,热气腾腾,廊檐下挂着干菜腊肉,墙头上摊着野兽毛皮,颇有几分正准备过年的热闹。但村子中非常寂静,看不见一点年节将至的喜气,只在村中一间大屋内,传来闹哄哄的人声,远远听来像是在吵架。
走进村子的时候,景横波却觉得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