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该亲自出手了……”
蒙虎低头不敢接话，很觉得没尽到职责。
“很小心。”宫胤淡淡道。
“没有。”
“她可有出入其他宫室？”
“找过，没有。”
“寝宫内外，都找过没？”
女王玉玺虽然是没什么大用处，很多旨意发布可有可无，只需玉照宫主人印便可。但有些关键事情上，却非女王玉玺不可。
是丢失，还是不肯拿出？
宫胤唇角神情薄薄冷冷。
“您知道的。”蒙虎道，“女王陛下说玉玺当初就已经遗失，她现在将事务全权交予您，最多只肯在旨意上钤私印。”
他静了静，忽然道：“她还是不肯在旨意上落玺？”
“无。”
“有无可疑联系？”
“无。”
“有无可疑人出入。”
所谓保护就是监视，女王寝宫现在拥有比以往更多三倍的护卫，铁桶一般。
但他仍旧十分恭谨地回答：“回主上。女王陛下在宫中安好，一步不出宫门，我们将她保护得很好。”
蒙虎非常诧异——好端端半路喊停车却问起明城？主上这是怎么了？
气氛有些尴尬，他不愿让属下不安，随口道：“明城最近怎样了。”
他微微发怔，没想到车真停了，更没想到自己竟然真这么恍惚地下令车停了。
马车停下。蒙虎的身影快速走到车门边，躬身等待吩咐。
恍惚里好像真听见那声音，他下意识抬手一拍车板。
风中好像有了碎冰雹，击打在车顶上，声音清脆，他忽然想起当初也有人这么清脆地，用那种古怪的鞋子敲打他的车顶，中气十足地大喊：“停车！停车！”
马车内宫胤膝上摊开书卷，却没有在看，微微出神。
这一年年关，风雪犹在，马车辘辘碾过黄土地面，留两道深深印痕。
……
这一年年关，风雪犹在，无人同归。
一年风霜过，一年星华乱，一年里她历经起伏，一年便似过尽一生。
一年了。
她抬头看天，阴沉沉似又要下雪，恍惚想起，似乎已近年关。
这个消息在情理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心里有些推测被推翻，却又觉得推翻得完全应该——整天胡思乱想什么？
宫胤昨晚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