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给他给谁呢?”景横波奇怪地道,“马上你就要中风了,你们轩辕家可以继承家主的子弟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你这家主之位不传给德才兼备的二少,难道放在那让一群外人抢吗?”
“你做梦!只要我在,我不会允许轩辕玘得到家主之位!”
“NONO,杀人最不好玩了。”景横波摇手指,“我杀你干嘛?你早早死了,就看不到轩辕家族倒霉了,那不是太便宜了你?”
“景横波!”轩辕镜忽然镇静下来,嘶声道,“你有本事,就来杀了我!”
“果然不愧是家主啊,头脑就是比别人清醒点,”她笑吟吟伸指点了点轩辕镜,“这样简直太好了。你可以清醒地看见轩辕家族即将面临的灾难,清醒地看清你们将要不可控制地走向灭亡,清醒地一天天等待崩毁和死亡。就像一个重病者,眼睁睁地看癌细胞侵蚀自己的身体。从内脏到大脑,直到停止呼吸……啊,我想到你要面临这些,就觉得,真爽。”
现在,不过刚刚开始。
怎能不报?怎可不报。
那群人中,有他,站在最前方,正义昂然的嘴脸。
那一夜也风雪烈,那一夜也冬风寒,那一夜群臣大军逼宫于宫城下,静坐示威,请愿胁迫,一群人联手,用尽手段,将她逐出帝歌,让她失去朋友和爱人,让她懂得这人世间背叛和寒冷的滋味,一柄刀插入血肉,一段雪塞上心头。
这般憎恶苦痛眼光啊,她也有过。
景横波依旧微笑,毫不退让,和他对视。
“是你!果然是你!”轩辕镜大呼,身子向后一撞,被什么东西硌着脚步,他一低头,看见脚下踩的正是儿子的棺材板,一时心中狂乱悲愤痛苦潮涌而来,他霍然回头,狠狠盯住了景横波。
轩辕玘看得目不转睛,只觉得眼前女子,才是他毕生所见之第一。
素衣广袖,身姿窈窕,一头乌发微卷,在风中微微扬起,半遮了她含笑的眸,她眼神那般缓缓一转,所有人都觉得心头猛撞,似被绚烂的霞光,忽然迷乱了视野。
人们忍不住踮起脚尖,才看见封号校尉人群簇拥中,一个女子,含笑缓缓步来。
封号校尉,什么时候会给人开路?难道是成孤漠?可刚才明明是女子声音,而且就算成孤漠,也没资格让封号校尉给他开路。
人群忽然分开一线,先走进一大群彪悍武勇的男子,那群男子看得轩辕家族的人眼眸都一缩——赫然竟是封号校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