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勺子,端过她的碗,很随意很坦然很天经地义地道:“未婚妻,爷来给你舀粥,你喜欢吃稠的还是稀的?哎!感动不?爷这辈子也就对你这么迁就过……喂!混账猫!”
满头馒头的宫人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四面顿时清净,景横波哈哈一笑,表示恶人自有恶人磨。除了纵情狂肆的裴枢,这种事儿别人还真做不出。
“爷最讨厌吃饭有人守!你以为你是狗?滚开!”
裴枢看她一眼,抄起一个盘子就扣在了那太监头上。
不过所有人都很无所谓的样子,没有人为斩羽部族长表现出来的阴鸷震动,送饭来的宫人站在一边不走,似乎想要看他们敢不敢吃,景横波皱皱眉,她不在乎什么胆气不胆气,但吃饭时有这么个人在旁边瞧着真是碍眼得很。
食物已经送了上来,战辛也不知道是狂妄呢还是展示自己的不在乎,早饭一大早由王宫厨房送来,分量十足,连碗筷都备了四份。
景横波对“异香扑鼻”的裴枢很满意,觉得小怪兽和她真是心有灵犀,昨晚裴枢刚骂了她骚气,今早自己就染了一身骚气,真是大快人心啊么么哒。
更妙的是,这种味道对人有蛊惑作用,当然只限于没有武功的普通人。
景横波嘿嘿一笑——霏霏的体液好几种,它神奇地能根据自己的需要,排出各种功效不同的体液。有一种有隐约的骚气,骚气像黄鼠狼的屁一样几日不散,这种味道别人闻着淡自己闻着浓,越运动越浓,非把人熏吐不可。
霏霏无辜地慢腾腾地眨着幽紫美瞳,抬爪搔了搔脸,表示它什么都不知道。
空气中那熟悉的味道还在,并且随着裴枢的接近越发浓厚,一根手指拎起霏霏,裴枢漂亮的脸咬牙切齿探过来,充满怀疑地盯着小怪兽,“我身上怎么有股奇怪的骚味?不会是你弄的吧?”
景横波很欢喜,她昨天将霏霏留在客栈,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自己找来了,什么时候霏霏也有了狗鼻子?
一团淡紫色毛球跳到她膝盖上,小怪兽永远温柔无辜地眨着大眼睛,大毛尾巴在她脸上蹭了蹭。
景横波辨认了一下这味道,眼睛一亮,招呼道:“霏霏!”
食物的香气里隐约有种怪异的味道,然后她就听见裴枢的怒骂声:“怎么搞的,什么味道?”
再睁开眼已经是天亮,身边没人,有食物的浓郁香气传来。
她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可英白喝酒向来是随时随地,特地避出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