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脸色黑没黑她不知道,她眼神里满满的恶意她知道。
她咬牙,却只得“惊讶惊喜”地冲上去,拦住那持刀汉子的胳膊,大声道:“啊!原来是你,英大哥!你怎么戴了面具?还有你怎么忽然这么娘娘腔了,活像我们镇上小倌馆的兔子哥哥,我都没认出来你!”
景横波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脸上青红白绿地变幻了一阵——她好像又输了……
牡丹!
牡丹?
床上的他,终于动了,颤巍巍伸手,哑声道:“……牡丹,你不记得我了?”
景横波却只说了这一句,便紧紧闭嘴——她心中不甘,非得看他怎么做。
这一声充满惊讶,劈下的刀停住,那群汉子齐齐回头看她。
她只好一声大叫:“啊!”
他依旧不动。
那刀将要横劈而下。
那就死吧,哼。
景横波觉得莫名其妙——这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开始印象还不好,怎么就敢这么有底气?怎么就敢将命交给她?
他依旧浅浅笑着,唇角一弯,只看她,似乎真的将命交给了她,又似乎这是他对她的一个考验。
最前面一个炎帮帮众的刀已经快要触及他的喉头。
景横波觉得这真是比拼定力的一个游戏,而且她好像要输了。
景横波眨眨眼,盯着他,他眨眨眼,看着景横波。
他好像一点都没被卖的痛苦,仿佛这只是一个游戏。
穆先生不仅没露出失望惊慌之色,还对她眨了眨眼。
结果她又失望了。
景横波背着手,笑嘻嘻地看着他——叫你看,叫你嘚瑟,叫你赖我,现在该慌了吧,怕了吧?
趴着的穆先生慢慢转头,看着景横波。
这些黑道汉子满面凝重,领头汉子手一挥,其余人各挺刀剑,逼近了穆先生。
一帮汉子们听见了屋顶破裂的声音,此刻抬头看见,果然屋顶有个大洞,而床上的人趴着,满身灰尘,一看就是从屋顶掉落的。
“他——”景横波指着穆先生,满面惊惶,“他刚才砸破屋顶,落在了我床上,吓死我了!”
门砰一声被踹开,那些罗刹门炎帮的人冲了进来,当先一人正是那领头男子,行色匆匆,似乎刚赶回来,急声问:“怎么回事?”
她的叫声很有穿透力地传出去,穆先生还在和被窝挣扎。
“啊啊啊你是谁?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