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这背对着,也能发现他的细微异常。
“你有心事?”她忽然问。
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家伙不会搞出什么后续。
直觉告诉他,锦衣人去,不会办砸,甚至可能比他自己去更合适。
两人都知道指的是锦衣人,想起这个奇葩,连宫胤都有些微微发怔,想着锦衣人去查他的家族线索,现在也不知道怎样了。
“想剪出对称来吗?什么时候你被那家伙附身了?”
她忽然想起一个人,忍不住又要笑。
身后宫胤似乎很认真,剪刀比来比去,这边一点,那边一点,似乎想要剪出花来。
世间情爱,真叫人从何说起。
然而到最后,她爱上世上最内敛的男子,不惜将自己的火焰,扑入他的静水流深。
她是天生喜欢热烈张扬的人,少女怀春,勾勒心中理想另一半时,也都是那种张扬狂肆类型,她觉得那样的人才对她胃口。
她似乎看尽他各种面目,但真正他为她做过多少,又放弃多少,隐忍了多少,掩藏了多少,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笑着笑着,忍不住又敛了笑意。
她想笑,宫大神又多了一个剃头匠造型,越来越全能,就是不知道那些看惯他高坐宝座之上的帝歌大臣们,看见这个样子的他,会不会掉一地眼珠?
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她狗啃一样的乱发,终于出手了。
身后剪刀嚓嚓响,头发簌簌地被拨弄,有细碎的发落在脖子里,微微地痒,她这才知道,原来这家伙要给她剪头发。
不恐惧,是因为知道他不会这样伤害她,没有为什么,就是知道。
虽然在嚷叫,心底并无恐惧,只有淡淡喜悦——他已经能点她穴了,说明在恢复当中。
景横波大呼小叫,“喂喂你什么意思,喂喂原来你已经恢复了点真力了,早知道姐不伺候你了……”
黑暗中他眸光流转如星辰,抬手轻轻一拍,她肩井一麻,他将她一推,推得背过身去。
景横波唰地拔刀,“小样儿玩真的?”
宫胤伸手按住她,唇角一抹淡淡笑意,“如你所愿,划花一下。以后就真的放心了。”
这货不会真的各种郁结闷骚导致神经病,为了排除“干扰”,真的把她给毁容吧?
马车里景横波瞠目瞪着那寒光闪闪的剪刀。
……
他们渐渐也往篝火的方向去。
后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