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快七千字了,嗯,真勤奋,表扬自己一下。
……
题外话
她伸手,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这种封皮吸引了她的目光——这是帝歌静庭诏书的固定制式。
被子被她掀到地下,却没有人,景横波正要骂一声起床不叠被子的懒货,忽然看见裴枢的枕头,因为她这大力一掀,翻了个面,露出枕下半截白底金边的封皮。
床上帐子低垂,堆着被子,似有人睡,景横波一把掀开被子,笑道:“还装死……”随即顿住。
为了她的方便,近期宫内所有门槛拆除,都换成了滑坡,裴枢的居处一向不要人伺候,门开着,看来人是回来了,景横波一路直入他寝居,想着如果这家伙敢赖在床上,就拎着他耳朵拖起来。这家伙很快就是别人老公了,以后想闯他睡房都不能了,趁还有机会,赶紧多闯几次。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推着临时轮椅,就骨碌碌地一路滚向他的寝殿。
景横波没有看见那个人影,她想着裴枢回来了怎么又不来找她?这小子又矫情上了?
他轻轻地走了出去,准备再一次磨亮自己的长剑。
士为知己,死而后已。
不因非议和谗言所夺的信任,是沧海潮,在心的天涯生灭不休;是天边虹,点亮所有深黑的眸。
一生戎马,半途争夺,他在血腥和泥泞中走过,历经背叛欺骗和争夺,从未真正体验过此刻——人间知己,心事如辉光映照。
……
“……他心性如何,你清楚,我也清楚。”
“如果他愿意,这玳瑁江山,早已可以收入囊中。”
“……裴枢那样的人,可以杀他,不可以辱他。”
天光映上他如玉肌肤笔挺鼻梁,鼻下红唇一线,密密紧抿。
两个女子,各自有心事,都没注意到,廊口帘后,有笔直人影,默然伫立。
喜悦的是,女王越发博大宽容,她目光深远足可看遍天涯,她伸展的羽翼,已经足可承载这天地重压。
愧悔擅疑朋友,却不悔这一问,作为女王的参赞女官,她有责任将一切动向上报。
血色从紫蕊脸上退去,她离开时脚步微微踉跄,天光映着她脸上神情,七分愧悔,三分喜悦。
“这话别人可以说,你不可以。因为你是和我们,一起一路走过来的。”景横波轻轻一笑,“裴枢为人如何,心性如何,我清楚,你也清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