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过了今晚,就得进入玳瑁境内,只怕要有一场恶战,早点养精蓄锐也好。
“洗……”神思恍惚的景横波差点脱口而出,反应过来急忙正色道,“喜欢!你管得着!”
“这么早打尖做什么?”裴枢狐疑地盯着景横波,这女人一整天神思恍惚,是不是脸颊泛红,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半下午的时候,临时担任斥候的七杀来说,再往前有个适合休憩的地方,相对隐蔽,有水有山,再往前就难说了,裴枢刚要说这么早打尖干嘛,继续赶路!就听景横波急急地道:“打尖打尖!”
一边急不可耐,一边还要故作镇定,眼睛在路边找着河,心里想着河里洗澡的大神以及一些不该想却总忍不住要去想的事儿,时不时觉得鼻子发热,得赶紧捂一捂。
时间像被分割成了无数绵长的丝,牵扯缠绕,扯着天日不肯向西山落,她一边行路一边看着那轮金乌,在湛清的天尽头缓步游移,恨不得一伸手把日头拽下来,换一把黑天,咚地一声砸上去。
景横波觉得今天的白天显得特别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