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降了又降,冷得让人怀疑这是不是还是人间。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是动了杀机了。
许平然盯着他,慢慢吸了一口气。
“我还是没死。”耶律祁扬起脸微笑,他一低头间,已经将血迹拭去,生怕景横波忽然瞬移下来看见。
那条阴魂不散的身影,再次慢吞吞地,移到了她面前。
她又望了望头顶,准备出去,她已经听出了另外一个方向的城门,似乎已经遭到了攻击,她还有一部分的军队和弩车,留在帝歌附近,只有她出去才能召唤。
这个小辈……真是难缠得让人厌恶啊……
许平然立在他对面,这回没有先前齐整,衣衫微微凌乱,沾染了血迹和尘土。眉头也浅浅皱了起来。
“轰。”耶律祁的身体,再次撞在了洞口,淡红冰晶结得铁一样厚,他这样猛烈的一撞,竟然没能撞裂,耶律祁一仰头,“噗”一口鲜血将淡红染成深红。
轧轧巨响里,吊桥缓缓下落,“轰——”铺平在护城河上。
趁墙头上众人心神失守,她一闪,直上最高塔楼,终于找到在隐秘小屋里负责看守吊桥机关的士兵,三刀齐发,两刀射人,一刀撬动机关。
景横波眉毛一挑——英白率军抵达宣宁门,从最薄弱的宣宁门开始攻击了!
那个方向,隐约一线烟尘直上。昭告着一场新的战争。
远处轰然一阵猛响,城头上守军纷纷对那方向看去,随即有人惊呼:“不好!宣宁门那里!”
城墙震动猛烈,俘获的草人身躯滑腻,能够泅渡护城河,能够令箭雨滑落,所以能很快穿过阻碍,滑上城墙,去攻击城头上负责放吊桥的士兵。
漫天冰珠飞溅,从气到冰再到碎雨纷雪,温度在不断下降并下降,隔着厚厚的墙砖,景横波都感觉到脚底冰冷,围攻她的士兵们更抵受不住寒气,面青唇白,动作都缓了下来。
她有些木然地抬起手来。
光影变幻,忽然修长青年,撞破当年俊美少年光影,耶律祁已经再次微笑,扑了过来,“来,我们继续。”
……
他一身披血,赖在她榻上,对她微笑,“我还活着。来,继续谈。”
十招之后。
“污言秽语。十招之后你不死,再和我说话!”
“凭我武功远不如你,也敢摸进你闺房的勇气。这昆仑宫十位弟子,八位师兄,最起码一半都爱你美色,但这么多年,那群人只敢山下梭巡